今晚圓月高懸,晨星點點。
傅懷瑾本是在處理公務,未曾留意到今晚的圓月帶著一絲難以揣測的詭譎。
當圓月慢慢地攀升到最高處之時,一抹皎潔的月色正好打在他身上。
變故就是在此時發生。
他的心臟無端地急促跳動,拿筆的手指止不住地發抖,渾身的血液像著了火般,每一條血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灼熱。
甚至連一點緩沖時間都沒有,手上便開始長出一層細密的毛發,指甲也隨之變得尖銳,速度快到令人發指。
蘇瑜兮來到基地時,這里已經全部戒嚴,車子、人,不許進也不許出,在那些看不見的角落里,全是能收割人命的槍口。
盡管知道不是針對自己,也難免會受到影響,手臂雞皮疙瘩更是起了滿身。
他們浩浩蕩蕩的車隊剛停下,數把機槍對就明晃晃的對著車子,還未出口盤問,司機和車里的保鏢自覺地立即下車,換成基地里的成員。
他們連蘇瑜兮身上有沒有違禁品都沒檢查,就直接把人帶進去,可見事態有多么的緊急。
車子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基地內部。
不遠處一道堅實的鋼鐵大門前站著數不清的人。
大家面色肅穆,神色凝重,身上每一根神經都繃緊著,其中就有楚倦在內。
大家看到車過來,所有目光都緊盯著車子,楚倦幾乎本能的立馬跑過去將車門拉開,問出的第一句話帶著難以掩飾的焦灼:“你的玉佩為什么沒有用了。”
蘇瑜兮還有些搞不清狀況,皺著眉詢問:“什么沒有用?傅懷瑾怎么了?”
一路上來也沒有跟她說到底是什么事,突然來問這么一句,她哪里知道為什么沒有用。
“他人呢?”蘇瑜兮從車上下來,視線環顧四周,發現這么些人舉著槍警惕地對著門口
是把人關起來了?
有必要嗎?
就算是獸化不也只是一只狼,這么興師動眾,簡直有毛病。
還有她怎么感覺這些人不像是在保護傅懷瑾,反而是想將他給斃了。
楚倦動了動嘴,許多話語在喉間徘徊,最后都化為一句簡短的扼要:“關在里面,兩個小時前他突然就...變異了,麻醉、電擊對他都沒有效果,任何試圖接近的人,都無一幸免受了傷。”
回想到剛才那一幕,他們還是心有余悸,那簡直就是一個大殺器,如果不是將人帶到這里關起來,現在怕是一片尸山血海。
蘇瑜兮這才注意到楚倦肩膀上血跡斑斑,看樣子只做了一些基礎止血。
“有這么厲害嗎?”
“我進去看看。”
楚倦抬手擋住她的去路,一口拒絕:“不行。”
“現在他很危險,你還有沒有其他玉佩或者能壓制他的東西?”
蘇瑜兮搖了搖頭,這東西本來就是阿祖給她的,可能里面的東西耗完了吧。
砰砰砰....咚咚咚,一連串震耳欲聾的聲響從自緊閉的鋼門內傳出,那里似有什么恐怖的巨獸在一次次猛烈地撞擊墻面,試圖想要破墻而出。
一聲聲巨大的巨響,震顫著眾人的心弦,所有人神經繃得更緊了,就連空氣中的塵埃都為之顫栗。
蘇瑜兮越聽眉頭皺得越緊,眼里倒映著擔心:“他一直這樣你就不怕他傷著自己?”
這句話問得好像有點多余,現在是他們嚴防死守里面那個大殺器出來。
而那群人....一直想要研究的就是這種能有獨立意識,只會盲目殺戮的終極武器,只不過一直沒有研究成功。
而現在終于讓他們得逞了嗎?
所有人都一臉的頹喪。
然而禍不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