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大早蘇瑜兮被帶去找專業(yè)的寵物醫(yī)院,因?yàn)樗亩亲訌钠唿c(diǎn)開始,又腹疼了。
這次比上次還要劇烈,連水都喝不下,之前的藥也不管用,可把傅懷瑾急壞了,匆匆穿好衣服就帶她出來,找個專業(yè)的醫(yī)生檢查。
一路上蘇瑜兮都是哼哼懨懨的,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連毛發(fā)都灰白了些許,真怕她會嘎在半道上。
事情轉(zhuǎn)折就發(fā)生在車子下了大橋之后。
原本病歪歪的蘇瑜兮突然來了精神,從傅懷瑾在腿上坐起來,跳到隔壁的坐椅,爪子緊緊扒著窗戶,朝外面嚶嚶嚶地叫著,似乎外面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吸引著她。
“怎么了?”傅懷瑾心中困惑,伸手過去想將她抱回來,卻不料小狐貍不肯給他抱,使勁地扒拉著車門,想要出去?
“想要下去?”
蘇瑜兮猛地點(diǎn)頭。
他朝外面看了眼,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看到蘇瑜兮心急如焚扒門,便出聲讓司機(jī):“靠邊停車。”
也正因這個停車,讓他在過后的日子悔恨萬分。
車緩緩靠邊停下之后,蘇瑜兮不等他有動作,自己迅速按下開門鍵,車門應(yīng)聲而開,幾乎在同一瞬間,嗖的一聲,她如同離弦之箭,跳下車,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傅懷瑾腦門咚的一聲,仿佛被人當(dāng)頭一棒,一股寒氣從腳下竄上頭頂,他幾乎是本能地推開身旁的門,化作一道模糊的殘影追逐那道身影而去。
小狐貍?cè)缤_踩風(fēng)火輪,速度快得驚人,周圍的人群只看得見身邊好似有一道白光閃過,卻看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東西,再看便是啥也不剩了。
蘇瑜兮不顧身上的疼痛,順著那股熟悉而又遙遠(yuǎn)的氣息,穿過熙攘的人群、拐進(jìn)曲折狹窄的小巷、越過車水馬龍的大橋、跑過靜寂的公園,最后的荒無人煙的山腳下。
最后視線定格在站在山腰處一塊突出的石頭上。
站在那里的男人身姿挺拔,一襲白衣如雪,銀發(fā)隨風(fēng)飄揚(yáng),在陽光下泛著晶瑩剔透的熒光,乍一看那道身影仿佛與周圍的自然景色融為一體。
這次她沒有認(rèn)錯。
“阿祖……”蘇瑜兮高聲呼喚著半山腰上的男人,聲音里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激動。
這次是真的,是真的阿祖,不再是幻影。
半山腰上的男人自然也看到了她,他目光穿過重重疊疊的樹木,看到蘇瑜兮以一己之力,跨越重重阻礙站在自己面前,他絕塵脫俗面龐滿是欣慰之光。
因?yàn)槟切⊙绢^靠自己的努力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這意味著她突破了身體的第一道枷鎖,這是她成長的第1步。
玄殷輕抬起腳,動作優(yōu)雅而迅疾,不過瞬息之間,人就如同幽靈來到了山腳下。
蘇瑜兮心跳加速,緊緊凝視著那道想了三年多的身影,早已蓄滿淚水的眼眶,像是決堤了般洶涌而出,無聲地訴說著無盡的思念。
“阿祖……”她一蹦三尺高地跳到玄殷的懷里,兩只爪子死死地揪著他的衣襟,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將腦袋埋進(jìn)他胸前,情緒再也壓抑不住,毫無形象地放聲大哭。
整片森林里,回蕩著她凄苦悠長的哭聲,那模樣不知道,還以為她受了天大的不公與委屈。
“阿祖,你..終于肯見我了。”蘇瑜兮渾身發(fā)顫,聲音哽咽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慶幸與喜悅
“嗚嗚嗚,我好想你,我回去找不到你,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你為什么都不聯(lián)系我。”
“為什么都不理我...嗚嗚嗚....”
“我快掙夠一百億了,你能不能讓我回家。”她好想回家,好想族里的小伙伴們。
玄殷沒有立即回答她,只是溫柔地輕輕撫摸著她的毛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