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就布滿了細細的汗珠,不過他的承受耐力比一般人強,盡管是刮骨削肉的疼痛,他也可以做到一聲不吭。
“兮兮,忍忍,很快就好,別掙扎,你越抗拒被反噬的力量就會越大?!?
“聽我的話,默念靜心咒。”
蘇瑜兮哪里還想著什么靜心咒,痛呼了一聲后,指甲直接插入抓住自己的那只手臂,她魂都快痛飛了,哪里還管得了面前是什么人:“我要走?!?
然而身后那只的一大只手,死死地按在水里,只露出一顆腦袋。
半山腰回蕩的全是蘇瑜兮的痛苦慘叫聲和咒罵聲,人在極度痛苦的時候,連最敬愛的祖宗十八輩都能拿出來罵一遍。
更何況身后那個,是令她痛苦的發源。
玄殷聽她臟話連篇,眉頭緊鎖得幾乎能擰出水來,這三四年她在外面到底學了什么。
要不是眼下的情況不容計較,不一定得好好問問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蘇瑜兮不知道是習慣了疼痛,還是耗盡了力氣,掙扎的力道慢慢減弱,嚎出來的聲音也綿軟無力。
玄殷絲毫不敢懈怠,這池水得泡足八小時,但凡離開一秒都得功虧一簣。
這小丫頭狡猾得很,更不能放松警惕。
蘇瑜兮聲聲抽泣,覺得阿祖變了,求他不聽,哭他不管。
這不是她的阿祖,是壞蛋。
玄殷調整了一下呼吸,面上疼惜不已,但這一步是她必須要走的。
“快了。”
“還有四個小時。”
蘇瑜兮不理他,將腦袋撇向一邊。
她哭累了,嚎累了,或許是身上的疼痛在減緩,人也開始變得犯困,眼皮猶如千斤重,腦袋也歪歪扭扭的耷拉著。
在她第三次身體要完全陷入水里的時候,玄殷還是把拉回來,抱進自己的懷里,讓她安然入睡。
看著那皺著眉熟睡的小狐貍,他不免輕笑一聲,經此一事,這丫頭不知道要惱他多久。
“兮兮,這條路不管有多苦多痛,你跪著都必須走完?!边@已經不是她愿不愿意,想不想的事了。
蘇瑜兮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跟她說話,她難受的哼哼兩句,算是回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瑜兮從混沌中醒來。
睜開眼看到的不是精致的雅舍,也不是熟悉的阿祖。
她掙扎著坐起身,扶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快速的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片郁郁蔥蔥的密林里。
細碎的陽光透過縫隙,洋洋灑灑的折射在周圍。
這場景莫名的讓她熟悉,熟悉的可怕。
嫁人后,又是盼望繼承遺產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