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高個子男人，指著床上的毯子說道：

“蘭香今天變勤快了，把客人需要的毯子都拿出來了。”

矮個子男人點點頭，專注于整理包裹著女人的被子，不在意地說道：

“她啊，一天一個樣……反正不耽誤正事就行。”

二人整理完畢之后，退了出去。

阿強從柜子里鉆出來，委身蹲在床頭，看著床上章圣怡白凈的臉龐。

女人露在外面的脖子和胸部都是光溜溜的，男人伸手稍微往下扯動，依然是什么也沒有穿。

他的手停下，床上的女人還是那么安靜，和這幾天的活潑完全不同。

男人突然用手輕刮女人的鼻尖，指節分明的手指停留在半空中，心中一股莫名的感覺。

這時，門外的動靜又響起來。

阿強又重新回到衣柜。

他從柜子的縫隙里看到，一位穿著得體，白發蒼蒼的男性慢慢靠近床邊，他的手杖斜靠著門口的墻壁，像個無聲的衛士。

老者在床邊坐下來，右手緩緩地抬起來。

阿強心里的弦崩了，他不允許其他人觸碰床上的人一根汗毛。

老者身后的柜子瞬間被打開，阿強從里面彈了出來，右手如砍刀般劈向老者的后頸。

一眨眼的功夫，老者從床上摔落，倒在地上。

阿強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人，轉身對著床上的人說道：

“別裝了，快起來吧。”

床上的章圣怡眼睛倏地睜開，雙手緊緊地扯住身上的棉被，好不容易坐起來。

“他欺負我……”女人眼看著就要哭起來。

阿強把毛毯遞給她，圍住女人的脖子。

“是我，他沒有機會碰你。”

“啊？”

章圣怡驚訝地抬起頭，紅紅的眼睛，微張的嘴巴。

阿強用手把她的臉別過去，又強調了一遍：

“我不會讓他有機會碰到你。”

好man啊！

粉紅色的泡泡懸浮在章圣怡的小腦袋上，她的臉蛋也被染成了粉紅色。

很快，阿強的表情恢復如常，直視著章圣怡的眼睛說道：

“其他人呢？”

章圣怡也從曖昧的情緒里切換回來，一臉認真地回答道：

“我剛剛聽他們說，今晚有兩位客人爽約，剩下的客人一個選了我，另一個說要年紀最大的那個……”

“被退掉的兩個人是被送回去了嗎？”

章圣怡不敢確定，她也不知道那幫人的真實想法，吞吞吐吐地道：

“我沒聽到他們對許好雨和樂雯的安排，只知道客人選中了我和阿姨。”

阿強點點頭，從床上起身：

“我們先離開這里。”

章圣怡著急地用手抓住男人，毛毯的一角從肩頸滑落，她和男人同時伸手去拽。

剎那間，倆人鼻尖相對，彼此的呼吸相通。

“你……”

阿強往后退了一步，轉身往門口跨步：

“快點，跟上我！”

章圣怡倆手緊緊地裹住自己，穿著阿強的運動鞋，跟著他在黑夜中奔走。

吱呀！

一聲輕微的開門聲。

門口等待的黑衣女子立馬沖上前，接住章圣怡。

阿強沖章圣怡點點頭，接著原路返回。

等他沖到西邊大樓門口時，腦子里靈光一現，腳下的步子也停住。

轉身朝他們居住的大樓跑去。

篤篤！

許好雨母女倆的房門緊閉，阿強控制音量貼著門呼喊道：

“嫂子，我是阿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