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希悅感受到來自肩膀的壓迫感,她能理解男人此時的隱忍,可這種疼痛她實在是難以承受。
嘶……
她一不留神叫了出來。
朱愷的手立馬放開她的肩頭,只是虛虛地搭在上面,他滿懷愧疚地看了一眼懷里的人。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鄭怡的心。
到了此時此刻,男朋友滿心滿眼只剩下另一個女人。
朱愷背對著她,冰冷的聲音傳過來。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非要我說出來嗎?”
“好……你……不用說了……”
女孩說完支離破碎的一句話,轉(zhuǎn)身離去。
只有門上留下深深的指甲劃痕,證明她曾經(jīng)來過。
“你女朋友已經(jīng)走了?!?
趙希悅輕輕地拍了一下朱愷的肩膀,她發(fā)誓真的用了很小很小的力,對方卻像一張薄薄地白紙一般,跪在了地上。
“你……”
趙希悅連忙跟著跪下來,雙手扶住男人的肩膀。
直到此時,她才看到朱愷布滿淚痕的一張臉,那張臉上寫滿了痛苦與不舍,雙眼中看不到一絲生氣。戀人的離去,把他的魂也一并帶走了。
晚上朱愷回到家,一進門看到鞋架上空了一大半,心臟又隱隱地刺痛。
朱父一臉慌張地跑過來,“怎么給你打電話都不接?”
兒子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自顧自地往里走,中年男人跟在兒子身后,追問道:
“你聽沒聽見我說話啊?”
“兒子!”
“兒子!”
朱愷無力地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平靜地說道:
“鄭怡她們倆走了嗎?”他的視線對上朱父的眼神,“爸,給我做碗面吧……”
朱高原瞬間明白過來,前妻和女兒的突然離開,兒子是知情的。
兒子不僅知情,中年男人猜測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大概率也是兒子。
下午的時候,鄭怡帶著兩個身穿藍色制服的陌生人來到家里,二話不說就開始打包行李,不到一小時就收拾好了。
在這期間,他一直在一旁詢問鄭怡,問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突然就要搬出去。
鄭怡只說了一句話:“朱叔叔,還是由朱愷來跟您說比較好?!?
他當(dāng)時還想繼續(xù)追問,卻被前妻拉到一邊,“你這是干什么?”
男人對上前妻的眼神,疑惑地說道:“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在勸……”
鄭利帆打斷他,“勸什么?”
朱高遠立刻回答道:“勸……”
女人瞪了他一眼,再次打斷道:“你難道忘了我們之前的計劃嗎?”
“我當(dāng)然沒忘??!咱們的計劃是……”拆散本是親姐弟的小情侶,現(xiàn)在鄭怡搬出去,意味著他們的計劃成功了一半。
中年男人和前妻對視幾秒,連忙閉上了嘴。
嘭!
出租房的大門被關(guān)上,朱高遠才開始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反常,想要找兒子探個口風(fēng),可是打過去的電話,沒有一個有回音。
此時,他看著兒子朱愷白的像紙一般的臉色,想要問的話到嘴邊,卻一個音節(jié)也都發(fā)不出來。
“好,你等著,爸去給你做面。”中年男人走到客廳好廚房的中間,不放心地回過頭看了兒子一眼,“很快就好……”
“嗯?!敝鞇饛纳ぷ永锇l(fā)出微弱的聲音,接著整個人都趴到了桌子上,把頭深深地埋進雙臂之間,想要與這個世界徹底隔絕。
也就是在這時,他接到了趙希悅的電話。
“朱愷!我好像看見你女朋友了……”
朱愷聽見對方的話愣了一下,隨即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