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看了一眼段作章,插話道:“賢侄的想法未免有些冒險,依本官看還是固守比較好。”
“未嘗不能一試。”
段作章忽地開口,語調鏗鏘有力。
詹徽略感驚訝,他那句話當然不是要拆陸沉的臺,而是廣陵的安危關系太大,絕非現在的陸沉可以扛起來的責任。
若是成功自然好說,可萬一出了紕漏,朝廷那些人怪罪下來,蕭望之都不一定保得住他們。
段作章目光堅定,望著陸沉溫和地說道:“我們還有一些時間,你可以好好想一想,制定一個完整的策略出來,此事多半要利用到察事廳的探子。今日當著府尊的面,本將可以給你一個保證,假如這個計劃付諸行動,本將會負責到底。”
陸沉不禁微微動容。
段作章的神情清晰無誤地告訴他,那天晚上他的承諾絕非戲言。
一念及此,陸沉起身行禮道:“下官定當全力以赴。”
九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