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數的將軍拼命?你就不怕他讓下面那些軍漢,將你捆起來關進地牢?”
錦書縮了縮脖子,腦海中浮現那個可怕的畫面,不由得怯怯地說道:“他不會這般粗魯無禮吧?”
“自然不會。”
王初瓏伸手歸攏她鬢邊散亂的頭發,柔和地說道:“從過往的那些事跡來看,陸沉不是那種輕狂的性子,但他同樣不會是對女人言聽計從的男子。其人雖然年輕,胸中自有丘壑,遇事極有主見,這樣的人又怎會是唯唯諾諾的性子?”
錦書眨巴眨巴眼睛,沒想到小姐尚未見過那位陸公子,就對他有這么高的評價。
“我知道你未必能理解這些,但這并不重要。”
王初瓏往后靠在枕頭上,緩緩道:“與你說這些,只是希望你明白,如今是王家渴求得到南邊的接納,我們有求于人,便要放低姿態,切不可在外人面前擺架子。將來我和陸公子相處時,你萬萬不可帶著以前的驕縱脾氣,記住了么?”
“小姐放心,婢子絕對不會亂說話。”
錦書乖巧地點頭。
王初瓏便不再多言,拿起那卷書慢慢地看著。
數日后,這支由兩輛馬車、十余名騎士組成的車隊抵臨望梅古道的出口,在接受此地廣陵軍一部的盤查后,繼續往東邊行去。
才走出十余里,前方便出現二十余名騎士攔住他們的去路。
片刻過后,一人在王家護衛的引領下來到馬車旁邊,平和的語調傳進車廂:“小人譚正,現為陸家護衛頭領,奉我家少爺之命前來迎接王小姐。”
車廂里傳來一個溫婉的聲音:“有勞譚頭領。”
譚正目光中正,見禮道:“不敢。這是陸家商號的憑證,以及我家少爺的私印,可以證明小人的身份,請王小姐查驗。”
兩樣物事被王家護衛遞進車廂,稍后便送了出來,還多了一張五十兩面額的銀票。
隨即便聽那位王小姐說道:“有勞諸位一路護送。如今天氣寒冷,這里有五十兩銀子,請諸位打點酒暖暖身體,萬萬莫要推辭。”
譚正心中微動,這位王小姐的行事可不像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小姐,他跟在陸沉身邊自然不會眼皮子淺,不至于因為這點銀子就失態,于是坦然道:“謝王小姐賞錢。我家少爺軍務繁忙,無暇親至相迎,托小人向王小姐致歉,還祈諒解。”
車廂內的女子柔聲道:“此乃正理,不敢勞動陸公子大駕。”
譚正便和王家護衛交洽一番,這輛馬車仍然由王家人護衛,他帶來的人手則在外圍保護。
車隊沒有進入廣陵城,而是從西北方向的直道轉入南北向的官道,再斜插寶應府然后抵達來安府境內。
一路無話。
十一月上旬,一個縱有陽光依然寒意凜凜的午后,馬車暢通無阻地進入來安城,又在城內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在陸家的宅子外面停了下來。
譚正與在門外等候的管事打了一聲招呼,隨即目送馬車從側門進入陸宅,這才松了口氣。
這一路上他并沒有刻意的窺視,卻也知道那位王小姐從始至終都待在那輛寬敞奢華的馬車里,白天趕路時幾乎沒有見過車簾掀開,可見其人安分守拙耐得住寂寞。
譚正如今已經進入陸沉身邊的核心圈子,對很多事情都非常了解,也知道自家少爺和那位林姑娘已經定親,此刻不禁有些好奇,這位新來的王小姐看起來也不是簡單角色,只盼將來少爺的后院不會出什么亂子。
有這樣想法的不止譚正一人,后宅儀門處,站在陸沉身邊的宋佩凝望著那輛緩緩駛來的馬車,心中亦是百折千回。
雖說她至今還沒有開臉,仍然是以丫鬟的身份待在陸沉身邊,但是有過陸沉之前的承諾,她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