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滅骨地和奚烈率領的軍隊即便可以進入定州中部,他們也必須依靠慶聿恭取得勝利形成齊頭并進之勢,否則就會成為無根之木,我軍回過頭來收拾他們并不困難。”
陸通思忖片刻,似笑非笑地說道:“如此倒也罷了,只是希望這位李大都督不要太過無能。”
“我的想法和你不同,對于李景達這種人,你若寄予厚望多半會失望,你若沒有指望反而會有回報?!?
蕭望之臉上浮現一抹狡黠,又道:“再者說了,就算飛云軍被困住無法出城,我們在定州北邊還有一支強悍的奇兵啊。”
陸通無奈地笑道:“榮國公算無遺策,我早就知道伱不會漏過七星軍。”
蕭望之正色道:“你既然想給陸沉那孩子打造足夠厚實的根基,就不能將七星軍像寶貝一樣藏起來,不經過戰火的淬煉,那些綠林豪杰如何能明白戰爭的殘酷?”
陸通舉起雙手道:“說吧,你想讓他們做什么?”
蕭望之再度露出笑意,淡然道:“別緊張,我不會逼著他們去和十萬敵軍廝殺,無非是給定州這邊留一個后手。你轉告林頡一聲,倘若屆時定州局勢過于危難,麻煩他讓七星軍出山襲擾景軍的糧道,只要能擾亂對方軍心、拖延對方的攻勢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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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通應道:“好,我稍后就讓人去送信。”
蕭望之遂站起身來,微笑道:“這段時間有勞你幫忙協助糧草調運,等陸沉大婚之日,我再一并謝過?!?
“別忘記準備一份大禮?!?
陸通也站了起來,既然蕭望之已經決定方略,他肯定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里,返回淮州才是正經事。
蕭望之看著這位略顯富態的至交,下意識地提醒道:“我知道你身邊的護衛力量很強,但是路上也要注意安全。”
陸通點點頭,輕嘆道:“你也一把年紀了,指揮大局就行,沖鋒陷陣的事情讓年輕人去做吧。”
蕭望之應下,兩人隨即告別。
……
河洛城,王氏大宅。
夕陽西下之時,王安乘坐的馬車從側面進入宅邸。
如今兩處戰場上戰事如火如荼,后勤重擔悉數壓在王安肩上,他這段時間明顯蒼老了不少。
回到崇善堂,王安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神情略顯沉肅。
疲累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有些看不清當今的局勢。
從表面上來看,景軍竟然處于下風,定州那邊暫時還沒有更進一步的戰果,沫陽路則是先后經歷西風原慘敗和雍丘失陷,這讓河洛城里愈發人心惶惶。
但是以王安對慶聿恭的了解,雖然他不清楚景軍在沫陽路的安排,直覺告訴他雍丘失陷不是這場國戰的節點,而是一個拉開大戰帷幕的序曲。
他當然希望齊軍可以大勝,這樣一來景朝勢力肯定會退到涇河防線附近,翟林王氏便可光明正大地重歸大齊治下,不必再像現在這樣整日提心吊膽,唯恐被王師道統領的察事廳密探發現端倪,落得上千族人悉數喪命的下場。
然而他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耐著性子等待,個中煎熬不必贅述。
“二弟?!?
一道略顯緊張的聲音將王安從沉思中喚醒,他睜開雙眼望去,只見王承走進崇善堂,手里握著一張紙。
王安壓下心中煩惱,微笑問道:“兄長何事?”
王承來到近前,將那張紙交到王安手中,言簡意賅地說道:“朱振來信?!?
王安神情微變。
他已經知道朱振在雍丘失陷中發揮的作用,這自然是王初瓏的手筆。
朱振和翟林王氏的關系隱藏得極深,當年朱振從軍的時候便是王安的父親暗中指使,那會齊朝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