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現為金吾大營行軍主帥的陳瀾鈺微微低著頭,面上古井不波,看不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似乎他并不想介入到這場爭執之中。
執掌禁軍的沈玉來則神情平靜,一如往常那般沉默不語,只帶著一雙眼睛一對耳朵,打定主意不參與和禁軍無關的軍務話題。
韓忠杰看了一眼雙眼微瞇的蕭望之,勉強笑道:“張侯這是什么話?我只是覺得魏國公、厲侍郎和厲指揮使都是大齊的功臣,或許這一次厲指揮使的決斷不夠穩妥,但最終還是取得了不俗的戰果,這足以證明厲指揮使練兵有方,否則飛羽軍將士又怎會具備如此強悍的實力?再者,魏國公身體抱恙,如今在京城調理休養,尤其需要保持良好的心境,我們總要考慮到這一點?!?
“飛羽軍乃是抽調靖州各軍的菁華組建,本就該有這樣的實力。”
張旭語調平穩,然后正色道:“至于魏國公那邊,倘若軍事院最終決定調離厲指揮使,我自會主動去魏國公府,當面向魏國公請罪?!?
韓忠杰不禁無奈地嘆了一聲。
蕭望之看向張旭,這位大齊朝堂上唯一從文臣轉為武勛的軍務大臣,淡淡道:“若依張侯之意,將厲冰雪調離飛羽軍,接下來是不是要讓飛羽軍重回靖州都督府?”
其余人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張旭這一次沒有立刻回答,他似乎是冷靜地思考了一段時間,然后才果決地說道:“未嘗不可。”
蕭望之忽地輕聲笑了起來。
九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