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丞相沖著太子妃搖了搖頭。
太子妃緊咬著下唇,支支吾吾道,“回長姐的話,臣妾也覺得丞相大人說的有些道理,太子殿下乃千金之軀,不好讓別人醫治,萬一治壞了就麻煩了,而且太醫沒有檢查出任何毛病,說不定只是水土不服,等過兩日殿下的身體就好了也未嘗不是。”
太子妃聲音落下后,一旁的林將軍開口道,“微臣倒是與丞相有不同的看法,太子殿下忽然病重而找不出任何原因,我們應該廣招天下名醫來給太子殿下查看病癥的原因,而不是在這里擔心這個擔心那個諱疾忌醫,如此這樣拖下去,只怕是會耽擱太子殿下的病情,微臣認為,身為醫者,應該以治病救人為先,對于病人應該是沒有國界之分,盡可能的盡力救治,何況我們此番前來和晉國沒有任何沖突,只是為了談合作的,他們沒必要想方設法地害我們,我們在晉國出事,對晉國來說未必是件好事。”
“微臣看太子殿下的癥狀,不像是普通的水土不服,我們來晉國也有一段時間了,如果水土不服應該早就發作了,而不是等到現在,太醫你說是吧。”
面對將軍的問話,太醫配合地點點頭,“的確是如蘇將軍所說,如果真有問題,只怕是早就出了問題,而不是等到現在。”
不等太醫給出建議。
就在蘇棠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
伺候在外面的婢女小跑進房間,蘇棠臉色陰沉詢問,“怎么回事?”
婢女謹小慎微答話,“公主是晉國皇上皇后帶著太醫過來了。”
所有人互相對視一眼,“他們怎么過來了?”
“晉國皇上說,聽四方館的人無意間提起,太子今日從禮部回來后,忽然病重暈倒,擔心我們沒有帶太醫前往,遂親自帶著皇后和太醫過來瞧瞧,皇上還說,兩國沒有交戰,長久以來一直都是以和平狀態維系,這次更是談到合作上,他們沒有必要害我們,如果我們擔心的話,可以不用他們晉國的太醫,他們現在就可以回去,但是太子的病癥卻拖不得,畢竟不明原因的情況最是可怕,如果出了任何問題,他們晉國不會負半點責任,讓我們自己想清楚,如果一盞茶的時間想不清楚,他與皇后便回宮了。”小宮女條理清晰地將謝辭安的話原封不動的復述一遍給蘇棠。
蘇棠袖口下的手指逐漸捏緊,眸色陰沉。
他們所住的四方館是皇家的,四方館內有皇室安排的宮人,四方館外還有皇上派來保護他們的禁軍,聽聞這四方館內還住著一位東離王,只不過東離王最近摔傷了腿,一直在謝清柔的府邸靜養,但是東離王帶來的侍衛還有宮女都在四方館內,所以這四方館也算是魚龍混雜。
雖然他們有刻意保護消息,未免消息泄露,可是他們若是想打探,也是能夠打探出來的。
不等蘇棠發話,一旁的丞相倒是惱羞成怒地拍了一下桌子道,“晉國皇上這是什么意思,是在威脅我們嗎?還是覺得我們太醫不行。”
“好了,發什么火,若是我們太醫真的有用的話,太子還會躺在那里嗎?皇上說的也沒錯,如今我們兩國彼此之間和平共處,沒有任何矛盾,他們的確沒有必要害我們,如果真想害我們早就動手了,不至于用這么拙劣的辦法,這種和實名制投毒沒什么區別,太子妃你與太醫在這里守著太子,其他人隨我去前院見晉國皇上。”
蘇棠解開披風,帶著林將軍朱丞相以及林文前往前院。
謝辭安和顧見初前來,他們雖然有些瞞著消息,卻不敢真攔著兩人,兩人被帶到了前院等候,在這等候的期間,夜闌國的婢女送來了茶水以及點心招待,謝辭安撇著茶缸中的茶沫子,卻始終沒有喝,直到外面傳來腳步聲,他隨后一丟,將茶盞子嚴實蓋回去。
蘇棠一進內殿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