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漫長而艱辛的跋涉,兩天已逝,他們終于踏入了一座彌漫著人煙氣息的小村莊。
每個人心中那顆懸著的石頭,終于穩(wěn)穩(wěn)落地,同時對未來充滿了憧憬與希冀。
趙希悅沒有絲毫遲疑,帶領(lǐng)著幾個同伴毅然走向村口。
或許這些村民早已預(yù)見到會有災(zāi)民途經(jīng)此地,所以村口處擺滿了各式攤位,琳瑯滿目的商品一應(yīng)俱全。
糧食自然是最受追捧的,而更令人驚愕的是,竟然還有人在收購兒童和婦女。
在生存的巨大壓力下,許多災(zāi)民不得不做出痛苦的抉擇,賣掉自己的親生骨肉,以換取一線生機,只求能茍活于世,或者讓孩子免受饑餓之苦,但這樣的代價卻是從此失去自由,淪為奴隸或婢女,且可能今生今世再難重逢。
盡管如此殘酷,對于那些走投無路的父母而言,這總好過坐視孩子餓死街頭。
然而,趙希悅所帶領(lǐng)的這批災(zāi)民卻獨樹一幟。
他們既沒有出賣兒女親人,也不見尋常災(zāi)民那因長期挨餓而變得麻木呆滯的面容。
相反,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難以抑制的興奮與激動之情。
這種異常表現(xiàn)令那些原本指望趁火打劫、低價收購人口的販子們倍感驚訝。
“大叔,這粟米多少錢吶?”
趙希悅停下腳步,站在一處賣米的攤位前,目光緊緊盯著那些黃澄澄的米粒。
賣米的攤主是個留著八字胡、神情傲慢的中年男子。
其實也不能怪他這般態(tài)度,畢竟眼下正值災(zāi)荒之年,糧食極度匱乏。
誰家要是有余糧,那簡直就是比別人高出一等,甚至在某些地方,婚嫁之事都要拿糧食來做衡量標準呢!
足見民間糧食稀缺到何種程度,莫說白米了,就算是能吃到粟米,也算是勝過大部分家庭了。
面對趙希悅的詢問,中年男人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不耐煩地揮揮手道。
“走走走,小丫頭片子別瞎摻和,你根本買不起!”
原來如此,這個中年男子心中所想并非真心實意地出售這些粟米,而是盤算著如何利用它們換取年輕美貌的大姑娘和小媳婦,進而轉(zhuǎn)手將其變現(xiàn)成銀兩。
趙希悅對此并不生氣,因為她心知肚明,憑借自己這般窮苦潦倒的裝扮,的確難以令人相信她具備購置粟米的實力。
盡管如此,趙希悅并未輕言放棄,仍然面帶微笑繼續(xù)追問。
“大叔,請您給個價錢吧!”
面對趙希悅的執(zhí)著,中年男子有些不耐煩地隨口說道。
“三十文一斤!這么貴的價格可不是你能夠承受得起的,趕緊走開,別在這里搗亂。”
實際上,這些粟米原本只需二十文一斤就能從鎮(zhèn)上的糧店里購得,但由于實在厭倦了趙希悅的糾纏不休,所以故意抬高了售價,目的就是想讓她望而卻步。
中年男人說完后,微微仰著下巴,就等著看被驚到的趙希悅落荒而逃。
心中不停地思索著,這小姑娘瘦骨嶙峋、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看上去像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最多也就只值五斤粟米而已。
等會兒她家里人過來把她賣掉時,自己一定要狠狠地跟他們砍價才行。
"嗯,好啊,這些我全都買下了。"
那個留著兩撇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滿臉都是輕蔑和不屑,心里暗自嘀咕,哼,果然不出所料,一個窮得叮當(dāng)響的難民,哪里有能力買得起這么多粟米呢?
肯定是被價格嚇住了吧,居然還敢大言不慚地說全部都要!
嗯?她說啥子?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過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意識到眼前這個小姑娘剛才說了些什么話,頓時驚得目瞪口呆,下意識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