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趙希悅有些惱羞成怒,面色越來越紅,甚至故意都加重了。
別看李父似乎什么都沒做,他確是那個罪魁禍首,身為丈夫,不能管教妻子,讓妻子惡意欺負兒媳。
身為父親,卻做甩手掌柜,完全任由妻子把兒子養廢。
身為爺爺,他眼睜睜看著兒媳一次次的打胎,他又像個沒事人似的,置身事外,他何來無辜!
如今明知道那女人要嫁給自己兒子了,而他那心中一直有不應該有的情愫,倒反天罡,人倫不齒,他有什么無辜的!
“你走啊!”
趙希悅越說越氣,上前猛的推了一把阿瑾,力道十足,推的阿瑾一個踉蹌。
“趙姑娘,剛才在下言語有失,多有得罪,還望姑娘海涵。”
阿瑾面色陰沉似水,雖然趙希悅所言句句屬實,但他實難茍同她如此行事。
人活于世,臉面至關重要,樹活一層皮,人活一口氣,她這般作為雖出了口惡氣,卻未免做得過了火。
然而,趙希悅突如其來的情緒失控,竟還出手推搡于他,著實令他心生惱怒。
“我過分?那你可又知曉,你口中那無辜之人,私下里是如何看待我、我娘、我大伯母還有我三嬸的嗎?哪個不是用充滿邪惡念頭的目光肆意窺視!只要一想起他的眼神,我便覺得惡心至極,恨不能將他雙眼挖出!”
“此人喪心病狂,就連自己兒子的媳婦,也就是我的姑姑,他都妄圖染指。若不是我姑姑為人正直,懂得避其鋒芒,時刻躲著他,恐怕早已遭他毒手……”
言及至此,趙希悅愈發氣惱,對阿瑾替那人辯解更是怒不可遏。
李父本來就是個不安分守己之人,但無奈家中的妻子李金氏太過厲害,所以他一直都是有心無膽。
然而,只要李金氏不在他身邊,他碰到別的女人時,總是忍不住上前用言語挑逗一番。
村里的女人們都很在意自己的聲譽,再加上他也沒有真正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大多數人也就選擇了忍耐。
而害怕趙家權勢的趙三,更是不敢真的口出惡言,只是那眼神,實在是令人作嘔到了極點。
要不是姑姑和母親講知心話的時候,恰巧被自己聽到,她根本不會知道李父居然是這樣的人。
阿瑾對此毫不知情,一瞬間,李父在他心中原本無辜的形象立刻土崩瓦解。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
如果早知道這些,他又怎么會為了這樣一個違背人倫道德的家伙去求情呢。
“滾開!離我遠點!”
發泄之后的趙希悅卻并沒有感到暢快淋漓,反而是體內涌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怎么會這樣了?
趙希悅閉上眼睛,努力地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她記得自己小心翼翼地將那包神秘的藥粉捏碎,然后輕輕地撒入了糖水中。
可是……接下來呢?她皺緊眉頭,試圖拼湊出完整的記憶碎片。
突然間,她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她似乎用剛剛碰過藥粉的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難道是因為這樣,不小心讓藥粉沾到了自己身上嗎?
趙希悅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仿佛它變成了一只陌生的怪物。
緊接著,她的腦海里閃現出老方曾經告訴過她的話:這種藥無論是內服還是外用,都會產生效果,而且對女性同樣有效。
糟糕!她心中暗叫不好,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涌上心頭。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一股熾熱的氣流從身體深處涌現出來,瞬間傳遍了四肢百骸。她的喉嚨變得異常干燥,嘴巴也像是被火烤過一般,甚至連阿瑾在旁邊說些什么都聽不清楚了。
不能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