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守在門口的幾名隨從迅速行動起來,他們?nèi)缤?xùn)練有素的士兵一般,眨眼間就將大門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這些隨從個個面沉似水,目光兇狠而不善地緊盯著尹氏,似乎只要她稍有異動,便會立刻沖上前去將其制服。
尹氏看到這樣一幕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偏偏這個時候,她獨(dú)身一人,但她也明白,既然事已至此,逃避顯然是無濟(jì)于事的。
正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與其畏縮不前,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去面對。
于是,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緊跟在貴夫人身后,一同走進(jìn)了屋里。
貴婦人身后跟著一群伺候的下人,其中一名機(jī)靈的丫鬟眼尖地看到屋內(nèi)簡陋的陳設(shè)和破舊的家具,當(dāng)即面露嫌棄之色。
然而,她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手腳麻利地搬來一把椅子,并細(xì)心地在上面鋪上柔軟的墊子。
貴婦人在小丫鬟的攙扶下款款落座,姿態(tài)優(yōu)雅而端莊。
待坐穩(wěn)之后,她這才抬起頭來,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冷冷地注視著坐在旁邊那張矮凳上顯得局促不安的尹氏。
尹氏也沒客氣,這是自己家,憑什么她坐的自己站著,所以順勢自己搬了個凳子坐下,只不過她的凳子沒有對方的椅子高。
“你可以稱呼我為趙夫人”
只見那位貴婦朱唇輕啟,雙眼直直地盯著尹氏,盡管這是她們二人初次相見,但從她那銳利的眼神之中,卻分明潛藏著深深的敵意。
尹氏倒是顯得落落大方,微微頷首示意后,并未多想,不卑不亢地問道。
“趙夫人,小婦人著實(shí)不明,今日您大駕光臨寒舍小店,究竟所為何事呢?”
畢竟,尹氏心里清楚得很,像這樣身份尊貴之人,絕不會平白無故找上門來,而且還擺出這般排場架勢。
趙夫人聽到這話,嘴角輕輕一扯,流露出一抹充滿譏諷意味的冷笑。
緊接著,她說出一句令尹氏瞬間無法再保持鎮(zhèn)定自若的話。
“哼,我為什么會來這里,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還不是因?yàn)槟阕罱@段日子里,老是四處去打探我家老爺?shù)南ⅲ ?
就在此時,站在趙夫人身旁的那個名叫小小的女子再次開腔,她怒目圓睜,對著尹氏便是一頓破口大罵。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貨,居然敢打我們家老爺?shù)闹饕猓喼本褪前V心妄想!”
然而面對小小的辱罵,尹氏仿若未聞一般,只是緩緩站起身來。
此刻,由于內(nèi)心極度的震驚和憤怒,她的手掌不由自主地緊緊握成了拳頭。
但尹氏深知此時此刻絕不能亂了陣腳,于是她拼命抑制住心頭的波瀾起伏,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平穩(wěn)如常。
“你說,,,你家老爺是趙學(xué)武!”
尹氏唯一打聽的人,就只有他了。
小小怒極罵道。
“我們家老爺?shù)拿M,也是你能提的嗎!”
小小如此一說,間接性的肯定了尹氏的想法。
尹氏聽到對方自稱趙夫人后,瞬間無法保持鎮(zhèn)定,她想到了什么,心中瞬間清明,瞪大雙眼,滿臉焦急地張開嘴巴,迫不及待地質(zhì)問起來。
“你說你是趙夫人?那好啊,那請問我又是誰呢?趙學(xué)武到底在哪里?我要立刻見到他!我一定要見到他,我要問個清楚!”
十九年的等待,他不聞不問,竟然在上京又娶了旁人,那么自己苦苦等待又算什么,她必須要一個說法!
坐在上首位的那位所謂的趙夫人,眼神愈發(fā)陰沉可怕,但由于她出身高貴,自幼受到良好教養(yǎng),即便內(nèi)心波濤洶涌,表面上仍努力維持著端莊得體的儀態(tài)。
只見她冷眼看著幾近崩潰的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