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沒有太多耐心跟這個家伙磨蹭,能夠擠出這么一個字來回應,已經算是給足了對方臉面。
那鼠妖見狀不敢耽擱,趕忙加快腳步追到夜凌羽身旁,并抬起手朝著內城的方向指了過去。
“我家小崽子告訴我,夫人就在那邊!”
原來,即便是那隱藏得極為隱蔽的牢房,也難以逃脫老鼠們靈敏的嗅覺和善于鉆洞的天性。
此時此刻,在趙府的地牢之內,一只小巧可愛的小老鼠正瞪大了眼睛,警惕地注視著眼前牢房,同時觀察著牢房內發生的一切情況。
它時不時地發出幾聲清脆的“嘰嘰嘰”叫聲,仿佛正在向外界傳遞著重要的信息。
陰冷潮濕的地牢之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其中似乎還夾雜著血液自帶的腥臭味。
尹氏靜靜地立在一處,雙目緊閉,面色蒼白如紙,已然陷入深度昏迷。
一根銹跡斑斑的鐵鉤無情地穿過她的肩胛骨,將她整個人吊起,使得她即便想要倒下,也是一種奢望。
她那原本纖細的手腕已被殘忍截斷,傷口處雖然經過簡單的包扎處理,但仍有絲絲鮮血滲出,染紅了包裹著的白布。
而之前被緊緊縫合住的嘴巴,如今也已經拆線,卻還是紅腫異常,只是微微張開著,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痛苦與冤屈。
小小手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黑色湯藥,不情不愿的緩緩走到尹氏身邊。
只見她面無表情,動作粗魯地將湯藥往尹氏嘴里猛灌。
此時此刻的尹氏,就如同一只被人肆意擺弄、殘破不堪的布娃娃一般,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無損,僅剩下最后一絲微弱的氣息茍延殘喘著。
若不是趙夫人暗中給她喂下了不少能夠護住性命的藥物,不想她死的如此快,想要慢慢折磨她,恐怕她的身體早已承受不住這般非人的折磨,命喪黃泉了。
然而,盡管如此,尹氏依然處于昏迷狀態,對小小的舉動毫無知覺。
小小強行灌入她口中的湯藥,大部分都順著她的嘴角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灘灘深色的污漬。
見此情景,小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她怒目圓睜,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個半死不活的女人,然后重重將碗放在一旁放著刑具的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緊接著,她揚起手掌,毫不留情地朝著尹氏的面頰狠狠扇去。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回蕩在地牢之中。
尹氏那本就憔悴不堪的面容瞬間浮現出一道鮮紅的掌印。
可即便是遭受了這樣沉重的一擊,尹氏仍舊緊閉雙眼,宛如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毫無半點反應。
小小心中的惱怒愈發不可遏制,如果不是夫人下達了死命令,嚴禁她讓那個女人如此輕易地死去,自己又怎會來到這個污穢不堪、臭氣熏天的地牢之中,承受這般折磨人的苦差?
盡管心有不滿,但她絕不敢對夫人有半句怨言。
于是乎,她將滿腔怒火統統傾瀉在了可憐的尹氏身上。
眼見著尹氏毫無反應,仿佛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一般,小小的火氣瞬間又躥高了幾分。
她怒目圓睜,再次高高揚起粗壯如樹干般的胳膊,那蒲扇大的手掌攜著令人膽寒的勁風,直直朝著早已面目全非的尹氏的臉頰狠狠摑去。
只聽一聲沉悶的巨響——“嘭!”
然而,伴隨著這聲巨響響起的,并非預期中的掌摑聲和尹氏的慘呼聲,反倒是小小的驚叫聲響徹整個地牢。
“啊!我的胳膊!”
原本堅固無比的地牢墻壁,突然間像是遭受了某種神秘力量的重擊,轟然破開一個大洞。
在小小尚未來得及從震驚中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