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凡罵道:“懦夫。”
蘇凝眼眸微垂,她眼中思緒萬千,她試圖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古藤村的一切。
小草擦擦手上的血跡,這些是她父母的血,她的眼里沒有任何傷心之色。
反而對待小芳,她眼里露著同情和關心。
小草說:“小芳常年挨打,流產,得不到治療,村醫說小芳懷不了孕了。”
“鐵牛找小芳,不僅因為小芳長得漂亮,也是因為鐵牛到了傳宗接代的年紀。”
“小芳懷不了孕,鐵牛和他母親更加殘忍,他們連飯都不給小芳吃,兩三天給小芳吃一頓飯,他們還把飯撒在地上,讓小芳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吃。”
鐵牛和母親已經不把小芳當人看待,他們從外面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打小芳。
無論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鐵柱和他母親都很擅長。
小芳已經被折磨的控制不住大小便,她如驚弓之鳥般,害怕任何人接觸她。
小草回憶道:“我記得一年前的一個晚上,我聽見鐵牛母親打小芳,我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
“我爸媽怕弄出人命,就去鐵牛家看看,他們去了很久,第二天早上才回家。”
“他們剛到家,鐵牛家就辦了喪事。”
蘇凝想了想,鐵牛家只有鐵牛,鐵牛母親和小芳。
今日只有鐵牛母親沒出現。
小草:“鐵牛的母親死了。”
“她怎么死的?”蘇凝好奇地問道。
小草咬著嘴唇,說:“我不知道,她死得很慘,尸體成了碎塊。”
蘇凝不經意地問:“找到兇手了嗎?”
小草怎么都想不起來,“我不知道。”
蘇凝沉思著說:“鐵牛母親在家里慘死,鐵牛沒找兇手?村長沒管這件事嗎?”
“我不知道。”小草捂住腦袋,她晃了晃頭。
她重復道:“我不知道。”
蘇凝按照小草的手,“好了,別想了。”
小草抬起頭,語氣迷茫地問道:“我怎么了?”
蘇凝笑了笑:“沒事。”
現在是深夜,小草困得打哈欠,送蘇凝和清霜離開,她自己蜷在床上睡覺。
她對父母沒有感情,他們的死,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她更想放鞭炮慶祝一下,她終于擺脫了父母。
辛苦一晚上,村子里的人都沒睡。
蘇凝天亮回到家,婉月還在睡覺,李二嬸和耀祖沒敢去打擾婉月。
蘇凝白天和婉月待在一起,為了讓婉月睡得踏實,蘇凝晚上跟婉月一起睡。
夜半時分,一陣陣尖叫聲傳遍整個村莊。
“啊!!!”
“快來人啊!又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