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香草連忙把自家弟弟給扶了起來,她倒是不嫌臭。
這生死攸關(guān)之時,倒是也不想再計較那么多。
早些年就是自家娘把自己賣給了云老二。
從小到大,家里什么活都是自己這個老大在干。
后來有了弟弟跟妹妹又是自己在帶著。
再加上小妹嘴甜,家旺又是家中唯一的男丁所以一切重活都分到了自己身上。
自己嘴笨在家中就跟個透明人似的,所以爹娘不喜,弟妹欺負。
等成年后更是被家爹娘,以幾兩銀子賣了出去。
并揚言也不算是白養(yǎng)她一場,也正是打那以后徐香草便跟娘家斷了關(guān)系。
但當(dāng)時村長拍板決定第二日一早逃荒,公婆還是讓自己還連夜回家去通知。
只是到了后才發(fā)現(xiàn),家中早已沒了人影
聽村里兩家沒走的老太太說,村里的村民們早在幾日前就已經(jīng)走了。
然后還問徐香草她爹娘沒去通知嗎?
徐香草苦笑的便回去了。
想著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什么交集,不成想?yún)s在這里遇見了。
云老太在旁邊看著并未言語,云汐瑤在一旁問向自家娘。
“娘,這是二伯母娘家的人啊!”
馬小蓮點了點頭接著便小聲開口道:“你二伯母也是個命苦的,在娘家當(dāng)牛做馬的。
到了年紀還被她爹娘給賣了。”
“逃荒前一天晚上,你二伯娘母帶著你二伯去跟娘家說要逃荒的事,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說到這,還賣了個關(guān)子。
“該不會人家是就已經(jīng)走了吧?”
“那可不到了她娘家那邊,人早就已經(jīng)走了好幾日了。
瞧瞧連招呼都沒打,心里壓根就沒這閨女。”
徐家旺抱著大姐哭訴了一會后,便胡亂的理了理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
開始打量著徐香草。
就見她身上還穿著整齊的衣服,而且這渾身上下也不見有補丁。
臉上還有肉,不用說也知道這日子絕對過得還不錯。
徐家旺突然坐在了地上,開始“哎喲哎喲”的叫喚著。
“姐你是不知道我都幾天沒吃飯了,嗚嗚嗚還有爹。
爹他可憐啊!他跟妹夫兩個人為了幫我們逃走,那可是被搶糧食的土匪活活給打死了哇。
我在遇不到你,我也要去找爹了呀。”
徐香草聽著這話,心里咯噔一聲。
雖然自家爹人不咋滴,可終歸是生養(yǎng)自己一場。
徐家旺沒說的確是當(dāng)時土匪來,他是先把妹夫給推向了土匪那邊。
然后看著實在是跑不掉了,又把自己瘸腿的爹也推了出去。
徐香草連忙去扶自家弟弟。
徐家旺一臉可憐兮兮的“姐我實在是動不了了你有糧食嗎?先給我整點吃的吧。
我這餓的頭暈眼花,感覺馬上就要不行了。”
徐香草紅著眼眶看向家旺,“家旺,我問你爹的尸體埋了沒?”
徐家旺聽著自家大姐都這個時候了,不關(guān)心活人還去關(guān)心一個死了的人。
一股不耐煩涌上心頭,“死都死了還埋什么埋,如今活著的人你不管,偏偏管一個死掉的人。
不問問娘跟小妹還有我,我們都快要餓死了。
哪還有力氣去管已經(jīng)死掉的爹呀!”
徐香草聽徐家旺這么說,雖然心中悲憤不已。
但卻也沒辦法,正如家旺說的。
活著的人都沒有辦法活著了,哪還有空去管已經(jīng)死去的尸體。
云老太對著徐香草開口道:“你跟你家兄弟回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