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玩了這么一出,讓事情明著指向陳鑫,暗地則指向郭向理。
再加上憤怒的黃家,到時候整個江昌縣必定是你死我活。”祁同偉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
孔鳳大驚失色,就看見斜對面的卡桌,一個男人緩緩放下手中遮擋面部的報紙。
通過側臉,孔鳳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江昌縣縣委書記祁同偉。
祁同偉起身,走了過來,將陳鑫推進卡座里間,在孔鳳面前坐下。
“你你你…你…怎么在這。”孔鳳被驚的說不出話。
祁同偉微笑道:“你留下的破綻實在太多,我自然就出現在這。”
隨著殺手汪濱的落案,從對方口中終于讓祁同偉猜到一點端倪。
汪濱,郭向理的小舅子,而從他的口中得知他和白阿寶卻是那種關系,俗稱的背背山。
據汪濱的透露,有人用他們倆的關系作文章威脅白阿寶動手殺人。
汪濱的落網,帶來的是連鎖反應,白阿寶以為是郭向理暗中派人威脅自己,可汪濱卻還是察覺出蛛絲馬跡,絕對不是郭向理。
他這個姐夫雖然混蛋,但還不至于將家丑外揚。
只是具體是誰他也不清楚。
而據白阿寶交代,對方每次都是用公共電話通知的,只知道是一個女人,故意壓低著聲音,讓人聽不出來。
從這些線索,祁同偉很快聯想到孔鳳。
這還得益于陳鑫的上一次為孔鳳求情一事,才讓他記憶深刻。
當祁同偉派人調查發現,孔鳳竟然月前,也就是黃紅發轉入市看守所的第二天便著手辦理簽證,這讓他無比確認對方就是那個幕后黑手。
孔鳳臉色變了變,很快又釋然了,將面前的咖啡一飲而盡,又瞥向窗外似乎有幾道可疑的身影。
沉默片刻,一抹淡笑重新掛上漂亮的臉蛋,孔鳳微微嘆了口氣:“祁書記,沒想當初我想見您一面而不得,如今卻讓您親自來找我。”
“是啊,我也沒想到,咱們江昌這些官員,大富商,黑老大卻全讓一個小小的女人給玩的團團轉。”
孔鳳聞言又譏笑起來:“看看,我還以為您祁書記與其他男人有什么不同,原來也是一個視女人如弱者的平常人。
憑什么你們這些男人,就能隨意欺辱玩弄我們女人,我們就不能同樣算計著男人。”
祁同偉說:“你別誤會,我只是佩服你,從生理上來說,男人天生就強于女性,無論是身體的強壯程度還是情感上的理性,當然,這是指大部分的情況下。
在我看來,你已經超越大部分男性,如果你的這份心性能用在別處,你的名字肯定能被更多人所知。”
孔鳳自嘲道:“一個連生存都是從茍延殘喘的縫隙上求得的,談論這些是不是有些天方夜譚?
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就像一條充滿腥味的魚,讓那些男人費盡心思,去得到它,毀掉它。”
孔鳳微微抬頭,看著天花板的暖色的燈光,目光出神,“有時候我也在想,要是我是一個男人,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么悲慘的命運,我的人生是不是就變得不一樣。
或許也能在江昌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
說完孔鳳又看向祁同偉,將雙手伸出來,“好了,祁書記,您就不用假惺惺的用你那上位者,高尚者的姿態,在我面前展現你那可憐的道德標桿,要抓就趕緊抓吧。
我已經做好準備,等待針對無權者法律的審判。”
祁同偉輕笑的搖了搖頭,“孔小姐,你可真是…巧舌如簧。”
孔鳳反問:“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當年我受盡屈辱,法律在哪里?我被迫成為郭向理的情婦,法律又在哪里?我看見的只有權力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