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國,皚皚州,涅盤城,瀟瀟酒肆。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嚶嚶嗚!”
男子的哭喊聲宛如寒冬臘月夜里刮起的一陣北風,幽咽凄涼,即便是在一樓隔著樓板都能聽見,這讓樓下吃酒的食客有些面面相覷。
“我說老板娘,你樓上這是鬧鬼了?”這時店內(nèi)一名刀眉大嘴的中年漢子突然打趣說。
而柜臺后的端酒小娘小雪正用四柱做賬,這姑娘時而用她那粉唇咬咬筆頭,時而又撓頭,倒是半點沒分心。
老板娘綰瀟瀟今日著一襲深紅牡丹襦裙,高盤的發(fā)髻上一支鸞鳳金簪斜插,胸前兩座巍峨雪山是半遮半露。
嬌媚女子坐姿豪放,一條雪白長腿高踩長凳之上,只見其左手持大碗,右手出剪刀,正與三名酒客豪飲劃拳,似乎懶得理會那刀眉漢子。
“娘的,又輸了?!迸雍杖灰荒_踩斷長凳,罵罵咧咧的將左手碗中烈酒一飲而盡,大半入喉,小半入溝。
那酒水浸濕下的抹胸顯得有些輕透,若隱若現(xiàn)間讓在場男子飽了個眼福,口中大喊著老板娘好樣的,再接著喝的話。
柜臺內(nèi)端酒小娘見此是嘆息搖頭,于賬簿之上不由多添一筆,為長凳一張,二百八十文,自賠。
這一桌四人,待五大壇酒飲盡,嬌媚女子已有七分醉意,原本胸前的雪白此刻卻是泛起了粉桃紅,煞是惹眼。
又是一聲脆響傳出,只見綰瀟瀟隨手砸了手中酒碗,看樣子是打算開溜。
在場不乏起哄者眾多,嚷嚷著讓這位風華絕代的老板娘再來五壇,也好湊個整數(shù)。
或許是真的喝了不少,嬌媚女子頭也不回的擺擺手,踉踉蹌蹌的徑直向著二樓走去。
倒是小雪頗為無奈,盯著賬簿,片刻之后才在方才那句批注后面又多添一筆,為酒碗一只,八十文,自賠。
眾人見沒了這豪爽娘們陪酒,多少有些無趣,于是又三三兩兩的繼續(xù)圍坐劃起拳來。
還時不時的去調(diào)戲一下邊上端酒小娘,卻不料那小女子還挺兇,罵起人來是一套一套的。
江湖很大,奇人也很多,就不乏那種越罵越賤的,越是被年輕漂亮姑娘罵,心里越是開心。
全然一副找罵相,可謂天生五行缺罵,估計是上輩子過得太順遂,沒被人罵過,這輩子得補回來。
酒肆二樓,年輕道士李清然則被人用紅繩綁了個麻花。
只見男子雙手成作揖狀,雙腿并攏彎曲,屁股還翹得老高,此刻正吊于屋子正中半空緩緩自轉(zhuǎn)。
當瞧見嬌媚女子步履蹣跚的上來,年輕道士發(fā)了怒:
“傻婆娘,還不給道爺我松開,這幾日你瘋也瘋夠了,還想留我到幾時?”
綰瀟瀟聞言也不生氣,伸手扯下身上那件沾滿酒水的外衫,隨手扔在地上,笑嘻嘻的向?qū)Ψ阶呷ァ?
醉酒后的女子可說是嫵媚動人,如凝脂般的雙臂肩背讓任何一個男子都無法無視其存在,但那被五花大綁的年輕道士卻是個例外。
綰瀟瀟媚眼如絲,用手托住對方下巴,呢喃自語:
“郎君,你說我們這幾日辛勤耕耘,這小肚肚為何一點動靜都沒呢?”
李清然頓時劍眉倒豎,嗷嗚一口咬向那只托住自己下巴的手,不過恰巧女子說完便轉(zhuǎn)身走開,同時也順帶收回了手。
年輕道士只得上牙干下牙,發(fā)出了美玉敲擊青瓷的悅耳之聲,當場咬了個空。
“你真以為生娃娃是過家家,說有就有?這得講機緣!”
“還有,你這綁住我的繩子乃是何物,為何遁也遁不走,符也用不出?”
李清然滿臉吃癟相,說完后瞪著眼前嬌媚女子。
綰瀟瀟來到秀床邊上,側(cè)身躺了上去,左手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