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趕出門,是然然自己離開的。”許柚眠反駁道。
聞時瑾很明智地沒再討論這個問題,只是看著她一臉為朋友憤恨不平的模樣。
心里也軟了一下。
“那她今天過來,是想要我放過林家?”聞時瑾問道。
總不可能只是想要過來和她敘敘舊吧。
許柚眠其實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所以就也想問一下他的建議。
“然然很討厭林家那幾個人,但是林耀用林阿姨生前留給她的東西做籌碼,而且林氏曾經也確實是林阿姨的心血。”
說到這里許柚眠都為林阿姨感到不值,“你說然然應該怎么做才好啊?”
許柚眠也很迷茫。
她不想阻止聞家對林家的打壓,那是那一家人應該受的。
但是這樣的話,林耀那個自私鬼肯定不會把東西給然然,要是強取,可能會被他直接給毀了。
但是就這么放過了,總覺得也太便宜那些人了。
許柚眠沒發現自己在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都快皺成包子臉了。
看在聞時瑾的眼里,只覺得可愛。
“去書房談吧,你帶她到書房等我,我換個衣服。”
聞時瑾這會兒身上還披的是浴袍呢。
“好。”
聽他這么講,許柚眠立馬就下樓。
帶著林蔚然進了書房。
清瀾灣的書房放在了一樓,平時許柚眠都很少來書房。
她不喜歡書房的裝修,色系太冷了,她喜歡溫暖的色系。
兩人沒等多久,聞時瑾就穿著一身休閑衣服進來了。
他走到書桌前坐下,看到兩個像站軍姿一樣的人,無奈開口,“坐吧。”
話音剛落,兩人便同手同腳地坐下了。
看兩人坐下,聞時瑾慢條斯理道:“林小姐自己是什么想法?”
看她猶豫,聞時瑾又補充道:“你直說便是,這樣我才好判斷應該如何幫你。”
林蔚然直言:“我只想拿回我媽媽留給我的東西,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林氏集團,就讓它破產吧,我不想那一家人好過。”
聽到她的回答,聞時瑾點點頭。
“如果你只是想要拿回東西,那很簡單,你直接應承他們就是。至于林家,我日后自有辦法。”
說到這里聞時瑾頓了頓,然后才繼續說道:“不過,林小姐就不想趁著這一次直接把林氏的大權掌握在手里嗎?”
許柚眠和林蔚然兩人都被他這話驚了一下。
說實話,林蔚然確實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這些年,林氏已經完全是林耀做主了。
那些曾經忠于她母親的下屬,早就已經走完了。
“說實話,今天之前,從未有過。”林蔚然說。
但現在被聞時瑾一問,她突然覺得,有何不可?
林氏本來就是母親留下的產業。
憑什么要便宜這些爛人。
她沒有管理的能力,那又怎樣。
她可以花錢請人管。
看到她眼神的變化,聞時瑾便知道她的想法了。
“林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真讓他破產的話,必然會有一批人失業。而且據我所知,林耀在這些年里干的很多事,可是在灰色地帶,萬一哪一天進去了,還會連累林家的名聲。”
“如果林小姐是擔心管理的問題,你完全可以找一個職業經理人來打理。”
“而且林耀的性格,破產對他的打擊遠沒有林氏又回到曾經的林氏大。”
“意向如何?”
聞時瑾不愧是出色的資本家。
他短短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