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爹這個詞語,深深地刺激了岑棚的內(nèi)心,他從未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這么形容自己,這讓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伸出巴掌,扇向岑子酒的腦袋。
此時的岑子酒正轉(zhuǎn)頭與母親說話,忽感一股惡風(fēng)襲來,出于本能,他一手抓住對方的手腕,轉(zhuǎn)身的同時,另一只手也輪了過去。
“不要!”孫惠敏一聲尖叫,岑子酒的手停在了岑棚的臉頰旁,手與臉頰幾乎要挨上。
孫惠敏起身把岑子酒推走,見岑棚還愣在原地,她上前說道:“老爺,子酒他不是有意的,他…”
孫惠敏的聲音,讓岑棚從懵逼中緩了過來。
他是如何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差一點,被自己兒子打一個大逼兜,這讓他這個父親,顏面何在!
見孫惠敏還為兒子開脫,他黑著臉一把推開孫惠敏,轉(zhuǎn)頭指著岑子酒,“你個逆子,居然還要打你老子,你…”
一時間,岑棚也不知道用什么詞,來責罵自己這個兒子。
見岑棚又一次推孫惠敏,好在離椅子近,讓孫惠敏倒坐在椅子上,看樣子還沒受傷,這才讓岑子酒沒有爆發(fā)。
無視岑棚的憤怒,岑子酒來到孫惠敏身前,詢問她是否哪里不舒服,孫惠敏活動了一下四肢,安好無傷。
被無視的岑棚瞬間怒吼道:“岑子酒…”
“你喊什么!”岑子酒猛然轉(zhuǎn)身,用比岑棚更大的聲音喊道。
“岑棚,本來呢,咱們這一家就這么過下去得了,你非要嗶嗶叭叭,你非要顯擺你是一個活爹,你非要給你亡妻之子撐腰。
那好啊,咱們就好好說道說道,你配不配當我,岑子酒的父親!”岑子酒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孫惠敏身邊,無視孫惠敏的警告眼神,“我五歲那年,岑子江與岑子津向你告狀,說我把他們推到在地,害的他們衣服臟了。
最主要岑子津的衣服,還是她死去母親做的。
結(jié)果呢,你不問青紅皂白,用竹條抽了我一頓,還罰我跪祠堂。
從那日之后,你有半年之久,不搭理我,見面就耷拉著臉。”
朝著岑棚伸出手,張開手掌,岑子酒冷冷一笑,“岑棚,你的腦袋是不是被驢屁股夾過!
我一個五歲的孩子,能推到一個十五歲岑子江,與九歲的岑子津嗎?”
“你…”
“你什么你,你有腦子嗎!”岑子酒不容岑棚說話,也無視他的怒視,“五歲過年那天,岑子江推了我一下,導(dǎo)致我打碎一個碗。
為了一個破碗,你又是一頓好打,又是跪祠堂。
當時,我不理解,一個破碗,你至于嗎?后來才知道,那是你死去老婆買的。
岑棚,你那么想念你死去的老婆,還娶我媽干嘛?你怎么不下去陪你那老婆呢。”
“啪!”岑棚一巴掌拍在桌上,身子氣的有些顫抖,“你個逆子,你…”
“啪,咣當!”
岑子酒一巴掌把桌子拍的四分五裂。
岑棚,孫惠敏以及一旁還在幸災(zāi)樂禍的岑子江,都是目瞪口呆。
“岑棚,別著急,咱們接著聊。”岑子酒拍了拍手,“我六歲那年…”
岑棚越聽,頭越低,而孫惠敏早已淚流滿面,死死地抓著岑子酒的手。
而岑子江低著頭,眼珠亂轉(zhuǎn),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以啊,岑棚,你自己說,你配當我父親嗎?”岑子酒拿著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話多了,口干舌燥的。
“我怎么不配,你的…”
“不要說我吃喝花了你多少錢,你自己心里非常清楚,你在我身上花的錢,不及岑子江與岑子津的萬分之一。”岑子酒冷哼一聲,瞥了有些垂頭喪氣的岑棚一眼,“我花的錢,大部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