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張黃紙,變成一只紙鶴,再到紙鶴宛如活物,在空中飛翔,許聞誠與徐氏是呆若木雞。
夫妻二人互看一眼,又愕然地望向岑子酒。
要不是親眼所見,這種事情,說出去誰會信啊。
紙鶴在空中盤旋一圈之后,直接向門口飛去。
見紙鶴飛出去,岑子酒追到門口,回頭對著夫婦二人說道:“誠叔,你們就留在家中,你放心,我一定把靈兒帶回來。”
說完他就一個健步沖出屋子,腳尖點地,飛身上房,朝著紙鶴飛行的方向追了下去。
岑子酒走后,許聞誠與徐氏才反應過來,兩人匆匆來到院中,哪里還能看見岑子酒的身影。
“聞誠,子酒他…”
“夫人,不要問,也不要想,我們只要知道,子酒一定會把靈兒帶回來的。”許聞誠把徐氏摟在懷中,望向那無邊的黑夜。
“嗯,我們家靈兒,定能逢兇化吉,無論當年還是如今,靈兒會無事的。”徐氏把頭埋在許聞誠胸前,雖滿眼霧氣但眼神堅定。
此時的岑子酒,正在做跳跳人,在一間間的房頂上飛來飛去,緊跟前方的紙鶴。
沒過多久,永定門就出現在岑子酒的眼前,見紙鶴沒有停止的意圖,他心里暗暗祈禱,希望還來得及。
又看見城門口的官兵,他決定用遁地術出城。
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岑子酒直接沒入地下,再次鉆出,已在城外。
抬頭看見紙鶴依然向南飛,岑子酒沒有任何猶豫,依然緊隨其后。
腳下不停,岑子酒的心卻很亂,同時他很自責。
許靈兒來找自己,完全是自己之前的承諾,答應帶她出去游逛,結果,自己卻把此事忘到了腦后。
這要是許靈兒真因此出意外,自己要如何面對許聞誠夫婦,如何對得起那一聲聲的子酒哥,以及那如陽光般的笑容。
越想越難受,越想心中越隱隱作痛。
此時的岑子酒,眼中的寒光,越來越凜冽。
又跟隨紙鶴跑了有八里多地,忽然紙鶴改變航線,向左側飛去。
岑子酒自然緊隨其后,借著月光發現所行之路,兩側有些荒涼,這讓他的雙眉聚在一起。
到底是誰?為何要綁架許玲兒,還要帶到這么荒涼的地方。
岑子酒握緊拳頭,他不敢再往下想,只得咬著后槽牙,繼續向前。
又跟隨紙鶴跑了一段路,岑子酒便聽見嘩啦啦的流水聲。
來到河水前,見紙鶴依然在飛,岑子酒腳尖點地,躍過河面。
在岑子酒腳尖落地的一剎那,前邊不遠的房屋中,一個女人睜開雙眼。
過河沒幾步,岑子酒便發現前邊有一處院落,這讓他非常納悶,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居然有人在這里生活。
而且,只有一戶人家,過于凹凸,這讓岑子酒心中暗暗抵擋起來。
呼啦呼啦,紙鶴扇動翅膀,向著那處院子飛去,岑子酒也慢慢向那里靠去。
來到籬笆墻外,見屋中一片漆黑,而且紙鶴有飛向房屋的架勢,岑子酒來不及多想,直接跳到院中。
雙腳剛落地,便聽嗖的一聲,從屋中飛出一件東西,直奔紙鶴而來。
來不及看是什么東西,岑子酒直接甩出一枚繡花針,并招回紙鶴,它要是損壞,自己就沒法找許靈兒的下落。
當的一聲,繡花針與不知名的東西在空中相撞,最后雙雙掉落。
此時,紙鶴也飛落到岑子酒的肩上。
見紙鶴安全了,岑子酒才借助月光看向地上,他想看看,是什么東西襲擊紙鶴。
只見地上落著一個飛鏢,形如柳葉。
柳葉鏢,屋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