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志強一副發懵的樣子,還愣愣地看著自己,岑子酒繼續說道:“你說我打你哥了?你有證據嗎?”
“我…我哥說的。”
“你哥說你就信,你沒長腦子嗎?你這秀才也是你哥說你考中的吧。”岑子酒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下撇,“幸虧你只是秀才,這要是讓你當舉人,在當個小官,你得害死多少百姓啊。”
“你胡說八道,我當官怎么就害死百姓了?”武志強雙手攥成拳頭,額頭凸起一個井字。
見武志強這副德行,艾書凝又拽了拽岑子酒,示意他別說了。
“一句,最后一句。”與艾書凝說完,岑子酒轉頭不屑一笑,“你當官的話,歷史昏官排名,你不是第一也是第二。”
“你胡說!我不是!”武志強用力握著拳頭。
“還不是?呵呵…那我問你,你見過那個當官判案,只聽一方說辭就定性的啊?”
聽了岑子酒問話,武志強一愣,拳頭也不似剛才那般用力。
見武志強的表情,岑子酒則是咧嘴一笑,“嘿嘿…怎么?明白了?你只聽你哥的一面之詞,就認定我打他。
你說,你是不是有當昏官的潛質,你要是當官,是不是天下第一大昏官!”
“我…”
“我什么我,只會一個我字?你偏聽偏信,好賴不分,反應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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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注定當不了官,還是另謀出路吧。”岑子酒取下腰間的酒葫蘆,打開蓋子,喝了一口,露出一副舒爽的表情。
而武志強呢,被岑子酒說的耷拉著腦袋,如同受氣包一樣,不言不語。
又喝了一口,見武志強還杵在原地不動,岑子酒開口說道:“武志強,你的待客之道呢?
我白說這么半天啊,說的我口干舌燥的,趕緊的,凳子、白開水啊!”
武志強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是一句不說,轉頭去了廂房。
很快,搬了兩把凳子出來,一個遞給岑子酒,一個放在一旁。
轉身在回屋,如此反復幾次,院中也有了茶幾,白開水。
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了艾書凝,而岑子酒自己呢,絲毫沒有要喝水的意圖,因為他不渴。
武志強坐在茶幾一旁,還是耷拉著腦袋,悶頭喝白開水。
艾書凝剛一杯水下肚,屋中傳出咳嗽之聲,她趕緊放下杯子,快步進入屋中。
而武志強也站了起來,見艾書凝進去之后,他猶豫片刻,也跟進去,不過很快又從屋中出來。
坐在凳子上,武志強猶豫片刻,還是開口問道:“你真的沒打我哥?”
“想打了地,結果還沒等我動手,他自己摔倒在地,把鼻子摔出血。”岑子酒轉過頭,饒有興致地問道:“我說武老二,這么多年了,你哥什么德行,你心里沒數嗎?
你要是真沒數,那只能說明,你就是一個大傻子。”
這次武志強沒有生氣,喝一口白開水之后,他淡淡說道:“我哥從小體弱多病,所以,父親與母親就讓我多讓著他。”
“呵呵…慈母多敗兒啊!所以,你哥就變成這副德行,也把你和你娘,趕到這間小院,而他們住大院。”岑子酒又喝了一口酒,而嘴角的嘲諷,一直沒收起來。
武志強低著頭,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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