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酒從林中走出,手中還拎著五只兔子,不是活的,已是被他處理過的食材而已。
一抬頭,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岑子酒微微一笑,“你們都看我作何?”
看見孫家兄弟手中的魚后,風間笑呵呵道:“孫大哥,你這收獲不小啊。”
看著岑子酒手中的兔子,孫大搖頭擺手道:“這魚與岑公子的兔子比,那就小巫見大巫了。”
“有什么小巫見大巫的,兔子也好魚也罷,只是咱們的晚飯而已。”岑子酒笑著來到火堆前,把用樹枝串好的兔肉,遞給他們,“拿著,一人一只,自己烤自己的。”
狗剩接過兔肉,立馬伸向火堆中,他餓的有點急不可耐。
孫大微微一笑,也接過一個兔肉,坐在火堆旁,烤兔肉。
而孫三把魚全部給了孫二,他接過兩只,笑著對孫二說道:“二哥,你的兔肉我替你烤,你負責把魚烤熟。”
被動拿著魚,孫二甚是無奈,想動手打人,雙手卻沒空閑,只得踢了自家弟弟一腳,笑罵道:“混小子,看見山貨,就不要水產,你這變化挺快啊。”
一屁股坐在地上,進行烤肉的孫三笑著回答:“二哥,你說錯了,弟弟我是山貨要、水產也要。
所以啊,你快點把魚烤熟,別耽誤我的進餐時辰。”
孫三的話,自然惹來孫二用腳的親切問候,也惹的狗剩哈哈大笑。
狗剩的笑,其他人沒反應,只有孫二不是很高興,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還被狗剩瞧見,狗剩沒有回瞪回去,只是朝著孫二挑了挑眉毛,并嘴角上揚,一副假笑回應。
孫二悶哼一聲,便不再理會他,而是坐在地上,兩條魚一起烤。
孫大一邊翻轉手中的兔肉,一邊暗自打量岑子酒,他想知道,岑子酒用的什么辦法,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抓到五只兔子。
而且看這兔子的處理手法,顯得極為專業,一看就知,這是老手所為。
要不是岑子酒一副公子哥扮相,孫大都以為,他是一個獵人。
不只孫大如此想,孫三也是這么認為的。
與孫大的謹慎性格不同,孫三向來喜歡不懂就問。
孫三把兔肉翻了一圈,抬頭看了看岑子酒,好奇地問道:“岑公子,你家是獵人世家嗎?”
岑子酒剛把酒葫蘆打開蓋子,喝了一口,就被孫三這句話弄的嗆酒,一陣咳嗽之后,他抬頭問道:“我說孫三兄弟,你何出此言啊?”
“我這么說,當然是有理由的。”孫三伸出左手,小拇指勾回,“就一路走來,你是咱們之中體力最好的。
岑公子,在山里,比我們采藥人體力還好的,也就獵人而已。”
孫三勾回無名指,“遇綠蛇之際,我們所有人都是先愣,再有所行動,而只有岑公子,看見即行動。
遇毒蛇而不怕,除了捕蛇人,就只有常年往返林中的獵人,才會如此。”
孫三又勾回中指,“這五只兔子,岑公子能在這么短時間內捕捉到,而且處理手法如此老道,除了獵人,我想不出其他。”
岑子酒被孫三這一二三說的,有點發懵還有點佩服。
佩服是孫三心思如此縝密,與他的作風完全不符;至于發懵,那就簡單了,上述三個原因,真與獵人有關嗎!
見岑子酒的反應,孫三還以為被自己說中呢,他嘿嘿一笑,“岑公子,你不用如此,怎么說咱們也算半個同行啊,你…”
“停!孫三兄弟,你見過不帶工具的獵人嗎?”岑子酒攤了攤手,手中除了烤兔肉,再無他物。
“呃…”孫三噎住了,他真忽略獵人工具這一點,沒有工具,再好的獵人也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