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濃煙散去,岑子酒從馬車下來,用帕子擦拭鬢角的汗珠。
環視一圈,果然沒有盧良與呂青的身影,岑子酒暗啐一口,都一把歲數,還能跑這么快,果真是老當益壯。
“公子,你還好嘛?”狗剩咧著嘴,捂著肚子,慢悠悠走到馬車前。
瞧狗剩這副德行,岑子酒略顯尷尬。
因著急,下腳有一點重。
岑子酒捂著嘴,咳嗽兩聲,“本公子能有什么事,要…”
見狗剩疑惑的眼神,岑子酒低頭看向自己胸前,門簾似的衣服,穿不穿都差不多。
于是,稍微用力一扯,他把門簾似的衣服扯掉,扔在地上。
艾書凝三女從馬車上下來,都圍著岑子酒轉一圈,看了又看。最后,發現只是衣服破損,身子安然無恙,她們才同時松一口氣。
“公子,奴婢去給你拿衣服,咱們換一件。”秋素說完就要進馬車內。
“秋素,稍后再說吧。”岑子酒擺了擺手,在道路上,怎么脫衣服啊,自己還是要臉的。
“是啊,秋素,這是在外邊。”艾書凝把白貓放到小翠懷中,抓起岑子酒沒袖的手臂,仔細看了看,柔聲說道:“子酒,手腕沒事吧?”
“沒事,你看,我給你活動一下。”岑子酒抬起手腕,抬手、轉腕,甚是靈活。
艾書凝點點頭,又圍著岑子酒轉了一圈,眨了眨眼,“子酒,那咱們現在要離開這里嗎?”
看著已經暗下來的天,岑子酒有那么一絲猶豫。
因為,那個被自己砍掉一個手的公子哥,可是湖豫總督的兒子,這小鎮屬于人家老爹管轄。
但這個時辰離開,必定會露宿荒野。
不過,目前還有一優勢,附近沒有城市,只有村鎮。即便老不要臉請求外援,也是類似于保甲之類的酒囊飯袋,只要不是正規部隊,自己也就沒什么好怕的。
想通之后,岑子酒心情松快不少,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書凝,今天不走,就住這個小鎮。”
“行,聽你的。”艾書凝仰著頭,眼中滿是柔情。
見岑子酒腦門有微汗,她從袖子中拿出帕子,為其輕輕擦拭。
岑子酒則是微微低頭,方便艾書凝為自己擦汗,同時也露出幸福又甜美的笑容。
艾書凝都同意,其他三人更加沒有意見。
那么問題來了,晚上住哪?
見徐山在酒樓中指揮著其他人,忙乎這、忙乎那,岑子酒有了主意,轉頭對艾書凝說道:“我去里面一趟,找尋咱們今晚的住處。”
艾書凝笑著點點頭。
岑子酒往前走兩步,一回頭,見狗剩跟在身后,“狗剩,你不用跟著本公子,我自己去。”
在幾人的注視下,岑子酒一個人走進酒樓。
剛到門口,他就趕緊側著身子,給人家讓路。
至于為何,沒看兩人手中的老板瞪著雙眼嘛。
等兩人走過去,岑子酒才走進酒樓。
徐山與西瓜頭正安慰尹天,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徐山抬起頭,當看見岑子酒笑著走過來,他內心有一絲寒顫。
連盧良都不是其對手,徐山豈能不忌憚。
還沒等岑子酒說話,徐山率先抱拳說道:“這位公子,之前多有得罪,還請包涵。”
岑子酒自然明白徐山所指,他淡然一笑,“誤會都已經解除,便沒有得罪之說。”
“公子真是寬宏大量,咳咳…”西瓜頭也阿諛奉承道。
岑子酒嘴角抽了抽,這話聽的有點別扭呢。
不過,還是說正事要緊。
于是,岑子酒一抱拳,笑著說:“在下姓岑,與家人外出游玩。路過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