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的徒弟。
而對恢復記憶的她來說,那一刻該是多么崩潰……
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她卻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手刃仇人。但她仍然沒有放棄,想盡辦法報仇,最后希望卻一次次落空。
而這從始至終都只是她一人。
在她想要以自身為籌碼祈求他的幫助時,那人竟憐惜自己“你從來都不是籌碼……不是物件……”
“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不善言辭的他,竟然在此刻表達自己隱晦的愛意。
而從未被訓練過情愛的無鋒之人,在臨走之前停頓的那幾秒,也是在無聲的訴說著自己的愛意。
兩個立場不同的人,只敢在深夜里,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短暫的相愛一下……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一聲劇烈的咳嗽聲打破寧靜,此刻的宮尚角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宮尚角……”上官淺撕心裂肺的喊著他的名字,但懷中的人似是已沒了力氣回應她。
“馬上就到宮門了,你再堅持一下……”上官淺緊緊地握著他的手,不愿放開。
“把金鐸叫來……”宮尚角強撐著說道。
雖不愿他再耗費精力,但上官淺還是叫來了金鐸。
“你繼續留在宮門外探查點竹的下落……”聽到這句話的上官淺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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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擔心宮尚角安危,但作為侍衛他又不得不服從命令,只好駕馬離開了。
黎明時分,東方天色漸白。徵宮里的宮遠徵已經起床開始梳洗編發。
而此刻的云以抒拿著做好的早膳,朝著宮遠徵的寢宮走來。
聽到敲門聲的宮遠徵警惕地看向門口。
“徵公子……”接著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他的眼神慢慢恢復如常。
“你來做什么?”宮遠徵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我做了早膳,想同公子一起……”云以抒柔聲回答道。
“進來吧。”聽到這話的云以抒才推開房門,緩緩的走了進來。
房間內宮遠徵一人獨坐在銅鏡前,而他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各種精致的鈴鐺和抹額。
看到他扎了一半的頭發,云以抒笑意盈盈地開口問:“公子為何不讓侍女伺候你梳發?自己難道不會不方便嗎?”
……
宮遠徵一臉“關你屁事”的表情。
宮遠徵自小就不喜人親近,當然這種貼身之事也不愿別人來伺候。但畢竟辮起后面的頭發,自己是有些許不便的,所以此刻他的動作有些吃力。
云以抒不知不覺間竟走到了宮遠徵的身后,挑起了宮遠徵身后的一縷頭發開始編了起來。
宮遠徵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手足無措,尤其是兩人之間若有若無接觸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全身仿佛觸電了一般……
“你干什么?”宮遠徵強裝淡定地質問她。
“幫公子梳發……”云以抒淡定地回復,手里的動作也是極其自然的進行著,仿佛這是她常常做的事情。
宮遠徵眉毛皺著,眼神有些慌亂。
“不用你……”雖如此說著,但他并未做出排斥的舉動,而是任由身后的人擺弄著他的頭發。
很快云以抒就將頭發編好,開始拿起桌面上各種各樣的小鈴鐺點綴在發間。
她邊溫柔地為他裝飾著頭上的鈴鐺邊若無其事問眼前的少年:“徵公子為何如此喜歡鈴鐺發飾?”
……
“為了讓這冷清的徵宮熱鬧些……”像是戳中了他的傷心處,他的眼底竟有了一絲傷感。
云以抒沉默不語,靜靜地聽著眼前的少年講述著他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