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人用膳期間,宮尚角正乘著一葉扁舟朝著月宮方向緩緩駛來。
宮尚角站在船首目光沉沉遙望遠處的那座孤殿,手中卻攥緊了一包什么東西。
靠近了岸邊,宮尚角目標明確直奔月宮而去,打破了四人本是和諧的氛圍。
“哥?”
宮遠徵聽到聲音,轉頭看去,卻發現宮尚角出現在了他本不該出現的月宮,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時月長老已經起身,走到宮尚角的身旁,小聲問他:“你來找我?是前山又發生了什么事情?”
月長老看著神情如此嚴肅的宮二,心中總覺得隱隱不安,他剛想將他叫到一旁與他私下討論之時,宮尚角卻將目光轉到了同樣來到他身旁的宮遠徵身上。
“你也一起過來……”留下這句話,宮尚角便輕車熟路地朝著階梯走去,去到了藏書閣妹。
宮遠徵與月長老隨后也跟了上去,可宮遠徵臨走之際卻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云以抒,看到她朝著自己微微點頭這才安心上了樓去。
藏書閣內,宮尚角將手中的東西遞到了月長老手中,輕蹙了一下眉頭說道:“月長老,你可能查出這毒究竟為何毒?”
將東西打開后正仔細觀察著的月長老,在聽到宮尚角的話后明顯怔愣了一瞬,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門口處便傳來了宮遠徵驚訝一聲。
“什么毒?”
宮遠徵快步上前,將月長老手中的毒拿了過來,走到書案旁坐下來開始仔細查驗紙張中殘留的粉末。
宮遠徵用藥匙從特制油紙中將粉末取出后,放在另一張普通紙上輕輕碾過,原本白色的粉末瞬間變黑融進了紙內。
“小心。這毒有腐蝕性……”
月長老走上前來,小心囑咐宮遠徵。而這時的宮遠徵也已經帶上了特制的手套,捏起了一點粉末湊到鼻尖聞了聞。
思考一番過后,宮遠徵拿起了一旁的紙、筆,開始將毒中所包含的藥材一一列了出來。
白附子、朱砂、半夏……雪上一枝蒿、斷腸草,寫到最后一味藥材時宮遠徵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來?
寫完后,宮遠徵將紙遞給了宮尚角,一臉嚴肅地問道:“哥,你這毒是哪來的?”
宮尚角緊盯著宮遠徵,一字一句問道:“你就告訴我這毒是不是那人所制!”
宮遠徵咬著牙重重點了點頭,除了她這世上絕無二人會以斷腸草入藥,研制出如此兇險的毒來……
月長老被兩人的對話搞得一頭霧水,他并不知兩人說的究竟是誰,也不知道兩人之中究竟有什么秘密,他只知道能讓這兄弟二人如此在意之事絕非常事。
“很好……那便說明我先前的猜測是對的,點竹義女如今就在這宮門當中……”
宮尚角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他究竟是因此事而高興還是憤怒。
月長老有些疑惑:“何以見得?”
“上次她便以商陸冒充人參而對花清影出手,讓我有所懷疑,可奈何最終還是未能找出證據。可如今宮門里平白無故多出來的這只有點竹義女才能研制出來的毒,不就能完全說明一切了嗎?”
宮遠徵咬緊牙齒問道:“所以是她又出手傷人了?”
宮尚角答:“沒有。悲旭服毒自盡了,這便是從他口中毒囊中尋到的殘留毒粉……”
這時悄悄來到門口的云以抒正巧聽到了宮尚角的這話,內心中一種失重感油然而生,讓她一時有些愣了神。
屋內宮尚角還在繼續講述著事情的經過。
昨夜,宮尚角照常審問悲旭,將所有酷刑甚至宮遠徵的毒酒都上了一遍,可他卻始終未松口。
悲旭就憑僅剩的一口氣撐了好幾天,也不求饒,也不自行了斷,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