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地看著那黑色兜帽在視線內(nèi)漸漸遠(yuǎn)去,仿佛我生命中最后的一點(diǎn)生氣也隨之而去。我緩緩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所有的掙扎,就那樣平靜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雨滴不斷地打落在身上,那冰冷的觸感,每一下都像是死神的腳步,一步步靠近。那種意識將要消散的感覺再次如潮水般向我襲來,我沒有絲毫的抵抗,反而有種解脫的釋然。
就在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徹底擁抱死亡,與這個殘酷的世界告別時,一種異樣的觸感出現(xiàn)在了我的額頭。那是一張小手的觸感,柔軟卻帶著一絲冰涼。我心中頓時涌起一股無名之火,這個小女孩為何要一次又一次地打擾我?難道連死亡的寧靜都不肯施舍于我嗎?
然而,還沒等我從憤怒的情緒中緩過神來,一陣如同洶涌波濤般的強(qiáng)烈疼痛感瞬間撕裂了我的意識。那疼痛就像是無數(shù)根鋼針,狠狠地扎進(jìn)我的身體,從每一個毛孔深入骨髓。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肺部和心臟在身體里重新生長的過程,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苦,仿佛我的身體正在被重新塑造,每一寸肌膚、每一根血管都在承受著巨大的折磨。
我的意識在這劇痛中不斷地被撕扯、破碎,就像一艘在狂風(fēng)巨浪中即將解體的小船。我緊咬著牙關(guān),用盡全身的力氣抗拒著那股想要讓我暈過去的沖動。我不想在這種痛苦中失去意識,仿佛只要保持清醒,就能在某種程度上抵御這殘酷的命運(yùn)。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瞬間,又或許像是度過了漫長的一生,我的心臟和肺部終于重新長了出來。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想要說話,想要質(zhì)問那個小女孩,可喉嚨里卻只能發(fā)出 “呵呵” 的呼聲,那聲音干澀而無力,就像破舊的風(fēng)箱在艱難地拉動。
就在這時,那只冰涼的小手再次輕輕地敷在了我的額頭。我努力地抬起眼簾,想要看清她的模樣,可視線依舊模糊。只聽到她那稚嫩卻又帶著一絲堅(jiān)定的聲音說道:“如果生于黑暗,為何不去尋找光明。” 那聲音如同黑暗中的一道亮光,直直地穿透了我心中那片絕望的陰霾,讓我原本已經(jīng)死寂的心湖泛起了一絲漣漪。
我躺在那里,身體因?yàn)閯倓偨?jīng)歷的劇痛而微微顫抖著。雨水依舊不停地打在我身上,混合著汗水和血水,流淌在垃圾堆里。我望著天空,那黑沉沉的天幕仿佛沒有盡頭,就像我所經(jīng)歷的苦難一樣。但小女孩的話卻在我耳邊不斷回響,如同一記重錘,敲打著我的靈魂。
我開始反思自己的一生,從母親的折磨,到父母的死亡,再到被拉莉絲女士拋棄,我一直都在被動地接受著命運(yùn)的安排,就像一葉在暴風(fēng)雨中漂泊的孤舟,隨波逐流,從未想過要去反抗,要去尋找那所謂的光明。
她伸出纖細(xì)的手臂,用力將我從垃圾堆中扶起。我虛弱地靠在她身上,身體還在微微顫抖,仿佛風(fēng)一吹就會再次倒下。她微微仰著頭,那黑色兜帽下的目光直直地看著我的臉,嘴角上揚(yáng),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清脆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想要力量嗎?”
我愣愣地看著她的黑色兜帽,大腦一片空白,就像一臺突然死機(jī)的機(jī)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她見我沒有回答,歪著頭打量了我一會兒,自顧自地嘀咕道:“難道他真的就是個逆來順受的命?” 那聲音雖輕,卻如同重錘一般敲在我的心上。
我聽到了她的話,嘴唇動了動,但還是沒有說話。此時的我,就像在黑暗的漩渦中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她沒有再理會我的沉默,而是將手放在空氣中,猛地一抽,一把長傘如同變魔術(shù)般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中。那把傘看上去精致無比,傘柄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澤,傘面是深邃的黑色,仿佛能吸納周圍的光線。
她把傘遞給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語氣輕快地說:“我救了你的命,以后你就是我的從者啦。我給你的第一個任務(wù)就是,跟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