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行讓陸子云交給她一個保溫杯。
白色的杯身,點點零碎的金泊,杯蓋是俄羅斯套娃的娃娃頭造型。
秦曼初看著有些不符合沈嘉行風(fēng)格的杯子,木訥地看向陸子云:“這,確定是他買的?”
“很丑吧?”
“多少有一點點,……特別”
陸子云笑的后仰,他說打小和他一起長大,頭一回見沈嘉行在俄羅斯風(fēng)情街逛地攤。以往去那出差,他也只會讓司機避開這些地方。
晚上,秦曼初洗完澡,坐在桌前看書。桌墊下面壓著一張照片,很小。
在蘇城同事發(fā)給她的那張,有天路過照相館,鬼使神差的進去洗了一張。放在了錢夾里。
后來又覺得不妥,還是拿出來壓在了桌下。
她時常看著照片發(fā)呆,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看那段蘇城的日子。
哪一個,都不是她能要的。
電話響起,來電人“沈嘉行”
“喂”
“還在工作?”
“沒有,在宿舍”
“杯子喜歡么”
“額,……你還挺喜歡俄羅斯的”
“嗯?怎么說?”
“你的飛機上乘務(wù)員也是俄羅斯的”
電話傳來他低低的笑聲:“吃醋了?”
“才怪!”
“曼初同學(xué),要誠實”
“我問心無愧好吧!”
“我覺得套娃挺可愛,你應(yīng)該會喜歡”
“哪里可愛了?”
“像你,就可愛。”
“無賴”
“嗯,好,我承認”
“打工人要睡覺了,沈老板!”
離開蘇城后沈嘉行幾乎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話里盡是道不明的曖昧。
他意圖再明顯不過,而她,卻小心翼翼,不敢向前,也舍不得退后。
有時候想破罐子破摔吧,就這樣,等到他膩了的那天,她的念想也就斷了。
之后秦曼初每天都帶著那奇怪的俄羅斯套娃保溫杯去上課,沈嘉行說了,講課太費嗓子,要多喝水。
同事看見新奇玩意兒,都問她在哪買的,是不是男朋友送的,她也只是笑著反駁,普通朋友送的。
忙碌的考試結(jié)束,學(xué)校放假了。秦曼初定了臘月二十的車票,回家過年。
期間,陸子云照常每周給她送來蛋糕。
有一次半夜12點半,陸子云被關(guān)在校門口外面,只能打電話讓秦曼初出來接他。
“秦妹妹,實在不好意思,特殊情況,我坐自家飛機來的,航線調(diào)整費了些時候”
“他怎么了?”第一反應(yīng)以為他出了什么事
“他好得很,只是把他專機的乘務(wù)員都換成男的了,你說我一大老爺們,再跟一群大老爺們,多無聊啊。”
“好好地換乘務(wù)員干嘛”
“就說啊,以前的白妞,多帶感”
那天,秦曼初躺在床上,眼神游離,滿腦子都是陸子云的話。擾的她心煩意亂。
小九在臘月十八回的海城,直奔了秦曼初的宿舍。
“你不回家來這干嘛”
“先來跟你住兩天,我剛回來,你又要走”
在小九的帶領(lǐng)下,秦曼初盡情放縱,導(dǎo)致晚上在酒吧,沒接到沈嘉行的來電。
回到宿舍已經(jīng)是半夜,小九喝多了,鬧哄哄的耍酒瘋,她一邊哄她一邊收拾,已經(jīng)困的睜不開眼睛。
全然忘了給已關(guān)機的手機充電。
乖,叫沈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