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跟了他,有你受的!”
歐陽鋒臉色沉郁,終于開口:“這事兒是該再考慮考慮”
他在病房一直沒出聲,一是他的身份在那擺著,跟一個小輩爭論,面子上過不去。二是,男人有些花花綠綠很正常,婚后處理干凈就不是問題,況且現在都還沒到訂婚這一步,沒必要揪著這些沒意義的小事不放。
但沈嘉行今天未免太過狂傲,說話完全不留一絲余地,更不要談看長輩的情面了。
能和沈家聯姻,強強聯手,無疑是最好的結果。可沈嘉行氣性太狠,翻臉無情,不是能任人把控的主,真要成了一家人,也不見得能支配他什么。
歐陽曦根本不聽他們說了什么,執意地瞪著淚眼,說:“我不管,要么我一輩子不嫁人,要么,我就只嫁給他!”
她別過頭,看向車窗外,車子駛離黑壓壓的車庫,她臉上布滿猙獰的不甘。
沈嘉行和張齊從醫院離開,直接去了陸子云的餐廳,幾個人吃飯時喝了不少白的。完后又去了皇爵繼續喝酒打牌。
從沈嘉行回國,他們幾乎一個月有25天都是通宵,也不全是玩,那時候沈嘉行和張齊忙的很,韓彬對這攤子不太熟,紀寒更是門外漢,倆人為了幫他,硬是跟陸子云學了不少,甚至倆人還考了個MBA,但陸子云不相信,非說他倆那證是買的。
當時,幾個大男人一下班,有家不回,直奔皇爵。紙醉金迷的宮殿,樓下鼎聲沸騰,樓頂氣氛沉寂,酒桌上幾條煙,一摞一摞的文件夾,只有敲鍵盤,紙張翻閱的聲音,隱匿在濃厚的煙瘴之中,一工作就是一整晚,到天亮去上班,出門,才覺得能吸口干凈的空氣。
后來沈嘉行和張齊漸漸順手,幾個人一天24小時連軸轉的日子才算結束。
“韓諾說想上學” 韓彬指尖夾著煙,扔出去一張二餅。
“杠杠杠” 陸子云推倒三張二餅,順勢摸牌去:“上唄,老沈跟他三叔打個招呼的事兒”
沈嘉行垂著眼,嗯了一聲。
“她說要上海大,還點名說想去建筑系”
沈嘉行抬了抬眼皮看韓彬一眼,隨手扔出去一張三條:“她整天跟著溫夏在中文系混,什么時候對建筑有興趣了”
“不知道,她想學什么都行,我就一個條件,回來。她不干”
“吵架了?” 陸子云問
韓彬把桌角的煙臺往手邊拽了拽,煙灰抖進去:“嗯,昨天給我罵到三點,曼初去了才勸住”
沈嘉行凝眉:“凌晨三點?”
“嗯”
“她睡眠不好,讓韓諾老實點”
秦曼初現在算是恢復正常了,但這是從她出事兒,倆人第一次分開,他擔心她換了環境睡不安穩,她也知道他失眠,所以晚上倆人基本都是開著視頻。
昨晚她是十一點睡著的。他守到凌晨一點,看她睡的踏實,才掛了視頻。
三個人齊刷刷地看他,陸子云嗤笑了一聲,往后一靠,雙手抱臂:“老沈,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么?”
“什么?”
“膩膩歪歪的人夫”
韓彬和張齊忍著笑,猛點頭。
沈嘉行不以為然,手邊的手機震動了一聲,他視線斜過去,無波無瀾的眸子彎了彎。
「還在玩嗎?」
時間剛好十點,他給秦曼初發了視頻過去。
秦曼初從床上下來,開了桌上的臺燈,又躺回去。
畫面里不僅有沈嘉行,還有陸子云,臉上笑的不懷好意。
“大晚上的,你笑的怪瘆人” 秦曼初坐起身,靠著床頭
陸子云翻了個白眼,明知故問:“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干嘛呢”
“等你旁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