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要勸你了?”
喬正鑫拿起齊君夜剝的咸鴨蛋,掰開來,油心流黃。
“鐘云年現在就像這鴨蛋,心都讓油給蒙住了!他早年也算是為國為民,鎮守一方,是個合格的境主,現在干的這都叫什么事?”
“跟那種作風不正的小門派勾勾搭搭,又給他兒子養替身,說出去都聳人聽聞!就這兩樣已經夠給他定個作風惡劣,摘掉他的烏紗!何況他私底下還不知道吃了多少民脂民膏,做了多少戕害民眾的齷齪勾當!”
“還有,他跟西方血族勾結,這罪名一旦坐實,那這次血族侵襲帝都的事他也絕對脫不了干系!我倒要看看,那幾個老家伙還有誰敢幫他說話!”
說完,老人氣憤地一口塞進半個咸鴨蛋,嚼了沒幾下,齁得遭不住,趕緊端起碗喝湯。
齊君夜笑了笑,眸光轉動。
勾結異族,侵犯國之帝都,相當于貼在國家臉上吐口水了,此等罪狀,的確不會有人敢維護,除非腦子進水。
鐘云年算是作死作到頭了。
但齊君夜不認為這是愚蠢的表現,堂堂一境之主,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人,小事可能犯糊涂,大事絕不會犯蠢。
只能說,那位南境主大人,恐怕有不為人所知的大圖謀!
大到,他一旦成功,甚至可以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所以,那武帝墓穴里,真的只有一顆龍珠值得盜嗎?還是說,那龍珠并非只有保尸不腐、助人重鑄的功效?”
齊君夜暗暗對境主府和天蠱門的目標,生出愈發濃重的好奇心。
......
邊南省,南境主府。
鐘云年又是起了個大早,在院子里澆著花,只不過他的眉頭緊鎖,從起床開始,他右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
若在以往,他是不屑這些封建迷信的,可近來不知怎么的,越來越信。
“父親!”
鐘任真大步走進院里,神情倉促。
“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鐘云年搶在兒子開口之前,打斷施法,想爭取個心理準備。
鐘任真遲疑片刻,回道:“壞消息!”
空咚!
灑水壺掉在地上。
正式的消息還沒出來,南境主便有些穩不住心態了,扭過頭,看著面無血色的兒子,難以置信地問道:“連血族子爵都殺不掉那個齊君夜?!”
鐘任真皺眉道:“去搶尸體的血族全軍覆沒了!這么看的話,那位子爵,多半也兇多吉少!至于讓它殺的齊君夜,估計就……”
鐘云年猛地伸出手,用力一握,將剛才澆灌的盆栽綠植,攥緊手心,捏得綠植葉斷花爛,青紅兩色汁液同時滲出指間。
他什么也沒說,但任誰都看得出,他現在很火氣很大!
“父親。”
鐘任真垂首道:“我覺得齊君夜其實不足為慮,主要是他身邊那個女忍者實在棘手!這次的變數,八成也是出在那女忍者身上!”
“我之前已經派人調查過,那女忍者的身份居然很難查到!不過,根據一些蛛絲馬跡,還有大長老、三長老聯手都惜敗于她,擁有這般恐怖實力的忍者不多,而且還是女忍者,這就更不多了!”
鐘云年眉頭微微松開,看向兒子,靜候下文。
鐘任真說道:“我懷疑,她就是東瀛兩大影級忍者之一的...伊賀小千代!”
鐘云年倏然間睜大了眼睛,希望兒子是在扯淡。
實在是有點不敢信。
如果真是伊賀小千代,那可是東瀛的國寶級高手,戰力天花板,國內能與之匹敵的,恐怕不足一手之數。
而那一手之數的高手里,顯然沒有人在天蠱門,也不在他的境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