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和杜芯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就查出來了流言的源頭。
是三團一個營長老婆傳出來的。
但和那個營長也有關系,他回家和自己老婆說部隊的事,他老婆嘴上沒有把門的,能說不能說的都往外說。
要知道,這些軍人是有保密條例的,有些事不能往外說。
軍嫂部隊處置不了,但這個營長受了處罰,近幾年別想晉升了。
如果年齡再大大,他又沒有立功,升不上去就只能回家。
部隊的競爭也是很殘酷的。
大領導一出手,這個營長被處罰,家屬院再也沒有傳陸長州退伍謠言的。
田蘋蘋跑來梁春宜家里:“還是你有辦法!和制止相比,你這法更徹底,看誰還敢說。”
梁春宜正熬著藥,聞言說:“這個辦法只能消除明面上的,大家私底下說,我也不知道。不過這樣就行了。”
等陸長州腿好了,私底下也不會說了。
田蘋蘋離開陸家,梁春宜就跑進了屋子里,把這件事完整地和陸長州說。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你為了救人腿都傷成這樣了,有些人還幸災樂禍地亂傳,真是愧對她們軍嫂的身份。”
陸長州神色一震,眼里染上復雜:“你怎么沒和我說這事?”
梁春宜理所當然地說:“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養腿,這事我能解決。”
陸長州說不出來心里什么感覺,從來沒人這樣,把他當弱者護著他。
小時候他爸媽忙,他是哥哥姐姐帶大的。
陸長州有一個哥,一個姐,都在部隊工作,而且分配得天南海北,平時很難見到面。
后來十來歲就在部隊,經常跟著新兵訓練,按他爸的話說,他家的男兒,必須頂天立地,不能柔柔弱弱沒一點擔當。
陸長州爸媽也關心他,但更多是男孩子那種摔摔打打的養,不會很精細地養。
遇到事也是讓他自己解決,解決不了再說。
但梁春宜這樣,陸長州感覺自己心里好像突然涌進了一股溫暖的泉水,讓他整顆心都軟成一團。
“辛苦你了。”陸長州摸著她的手,大拇指輕輕摩挲著。
梁春宜歪歪腦袋:“知道我辛苦,以后你就要對我更好,對我不好了,哼!”
陸長州笑著仰頭:“怎樣?”
“帶著你閨女兒子跑了。”
陸長州手一緊,一個用力將她拉進懷里,坐在他腿上,梁春宜眨眨眼睛:“你干嘛?”
陸長州捏捏她的臉:“別說這樣的話,你知道我不喜歡聽。”
梁春宜揚揚眉:“你問的。”
陸長州:“我錯了。”
梁春宜:“你認錯倒是挺快,松開我,該扎針了。”
陸長州又緊緊抱了她一會兒,才松開她。
治療的日子梁春宜覺得過得又慢又快。
有時候感覺難熬,但感受著陸長州逐漸恢復的身體,她又覺得沒那么難熬了。
陸長州不上班,吉寶和樂寶在家玩的時間更多了。
他們帶著小猴子和陸長州一起玩。
陸長州直接拿部隊訓練軍犬的方法教吉寶樂寶訓小猴子。
梁春宜一開始不知道,等她知道的時候,毛毛已經被訓練得有模有樣了。
她一回家,就跑過來給她拿拖鞋,自己吃飯上廁所更是不成問題,真跟幾歲的小孩一樣,還是乖小孩。
這樣可愛又懂事的小猴子,誰也不喜歡呢。
小猴子毛毛最聽陸長州的話,其次是樂寶吉寶。
梁春宜忍不住笑著說:“明明你閨女兒子的小猴子,現在快變成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