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政委回到家時,就看到自己媳婦拿著一張紙,對著爐子上的砂鍋,嘴里念念叨叨地,從桌子上拿一樣食材丟進去,再拿樣他不認識的丟進去。
“你這是干什么呢?”
余政委好奇地湊過去:“做個飯跟搞研究一樣。”
“嚇!”馮彩娥嚇了一跳,拍拍胸口沒好氣瞪余政委一眼:“你怎么走路也沒個聲,嚇我一跳。”
余政委:“是你研究這張紙太專心,這是什么?”
馮彩娥把紙遞給他:“給你大兒子做藥膳呢。正好你回來了,再給我念一遍這方子上寫的內容,春宜教給我的,我剛剛被你一嚇全忘了。”
余政委:“那肯定是你本身就沒記住,別就知道怪我。小躍怎么了?怎么喝起藥膳來了。”
馮彩娥:“還不是你太忙了,我讓小躍幫我上樓收菜,梯子斷了,他從梯子上摔下來,左小腿摔骨裂了。”
余政委眼里立馬涌上擔心:“我去看看。”
馮彩娥拉住他:“小躍剛剛睡下,你先教我怎么做藥膳。”
余政委給她念方子,在她把所有食材和藥材放砂鍋里后,他問了句:“這是醫生給的?”
馮彩娥將方子拿過來:“不是,是春宜給的。我跟你說,真是遠親不如近鄰,咱得好好感謝春宜,要不是她先幫小躍處理了傷口,又幫我把小躍送去醫院,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當時我真的腦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
還有這藥膳方子,人家直接免費就給了,什么都不要。我哪能干這樣的事,我就送了些菜還有點心啥的送她家了。”
余政委:“你做得對,是得好好感謝人家,幫了我們這么大忙。”
馮彩娥:“我想著等小躍傷好點了,請她們一家來吃個飯,你覺得怎么樣?”
余政委:“可以,正好用慶祝小躍康復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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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屬院的高中生多了,矛盾也就多了。
特別是現在高考還沒有恢復,家長們都在為孩子的未來發愁,包括馮彩娥。
她拿著針線活在梁春宜家里納鞋底,手拿著針快速在鞋底穿著,嘴里發愁地和梁春宜說:“咱家屬院大部分孩子都是要送去當兵,要不然就是找個工廠上班。原本我和老余想的也是送小躍去當兵。結果你看,招兵的時間就剩一個月截止了,小躍這腿一摔傷,肯定趕不上這批新兵了。”
說著,馮彩娥又嘆口氣:“其實進廠也可以,但現在的廠子多難進啊,一個蘿卜一坑,我家老余又是極討厭走后門的人,小躍靠自己想進廠子,除非他考試能過,不然根本不可能進去。”
梁春宜:“那就只能多關注點附近的廠子,有招工人考試的,就讓小躍立馬去考。嫂子,你讓小躍在家里好好學習,他高中學的最好都復習一遍,萬一考試考到了呢。”
馮彩娥一拍大腿:“你說得對,現在他天天在家也沒啥人,正好多看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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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屬院的高中生多了,打架的也多了,梁春宜經常看到家屬院的一景,就是十八九歲的少年,被他們媽媽揪著耳朵罵。
樂寶和吉寶還和梁春宜說,他們是乖寶寶,才不會和這些大哥哥大姐姐一樣整天犯錯呢。
梁春宜倒是知道今年會恢復高考,但具體的日期她不知道了,只記得應該在十月份。
她是不準備再高考一次體驗大學的,大學生活她前世體驗過了,而且以她現在的醫學能力,去了學校,學校也沒啥可教她的了。
因此,梁春宜就不再關注高考恢復的事了。
結果她接到了她爸爸媽媽打過來的電話。
“春宜。”
“爸爸,你和媽媽最近怎么樣?學校現在應該放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