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富庶之地,不思進取,只想著欺負一下其他地區教育水平不如你們的人,又算得上是什么心懷天下之人?許觀,你出來說說,本殿下此舉可有可行之法?”
學子中,走出一書生打扮之人,先是朝著朱標朱雄英行了一禮,又轉了一圈,朝著在場的各個大臣行了一禮,才緩緩開口。
“殿下此舉,學生贊同也不贊同。”
朱雄英看著這個今日表現最優異的學子,很好奇他能說出什么來,笑道:“你說說你贊同的點,和不贊同的點。”
許觀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又行了一禮之后,才回道:“那學生先說說不贊同的點吧。”
“站在這里的皆是大明的佼佼者,經歷過無數個日夜的挑燈夜讀,才有機會站在這里,若是殿下一句要給其他地方的學子機會,那對于我們南方的學子來說,其實也不算公平。”
“生于哪,不是我們能選擇的,所以這一點,其實我不認同。”
在場的所有官員皆是一陣喧嘩,這人本來看著挺聰明的,一上來就給朱雄英懟了,看樣子也是書呆子一個,日后恐怕不能與其深交。
朱雄英倒是無所謂,壓了壓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才看向許觀:“那你說說你贊同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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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觀點了點頭,這會也沒那么緊張了,見朱雄英和朱標都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向前走了一步,輕輕拂了拂袖子,才繼續開口道。
“太孫殿下所站的角度和我等學子不同,剛才學生斗膽,嘗試了一下換位思考,若是學生站在太孫殿下的位置,那考慮的就是天下的穩定。”
“就如殿下所說,大明建立了不過二十余年,南方學子多,倒也無妨,可是若是大明建立了一百年,二百年之后呢?”
“南方學子把持著朝政,若是遇到一位昏庸之主,那為禍的可能性就大大的提升了,所以學生認為太孫殿下此舉的前瞻性很強,直接將未來可能發生的禍患給消除了。”
“不過,學生斗膽,還有一個想法想說說,可能是個不成熟的解決辦法。”
朱雄英看了朱標一眼,見他沒反對,點頭道:“你說。”
“學生認為,那些說不贊同的人,若是給他們一個機會,科舉前五年,可以移籍,且一旦在一個行省進行了科舉報名,那日后考取功名之前,不可回原籍,或者說一旦回原籍了,便不可再繼續考。”
頓了頓,許觀低下頭,思索了片刻,接著道:“既然有些人,不愿和我等進行競爭,那這舉也是個能讓他們有個出人頭地的機會。”
朱雄英一拍手:“妙啊,妙啊!李原名記住了嗎?日后就按照這許觀所說的去做,既然覺得不公平,那就去公平的競爭,就完事了。”
李原名連忙擦了擦冷汗,點頭稱是。
說著,朱雄英又轉頭看向吏部尚書詹徽:“這個人我看上了,交給你,給我好好帶,若是帶廢了,就算皇爺爺給你說話,我也定輕饒不了你。”
詹徽艷羨的看了許觀一眼,向前走了一步:“臣,領命!”
朱標也贊許的看著許觀,這個提議,實際上是在嘗試平衡南北學子之間的機會,讓那些有志于仕途的學子們,無論出生地如何,都有公平競爭的機會,若是覺得不公,那就去體驗一下他人之苦。
朱雄英轉向許觀,目光中流露出贊許:“許觀,你的提議很有見地,既考慮了現實的公平性,又著眼于未來的國家治理,此次殿試……”
頓了頓,朱雄英一揮手:“我替我父王做決定了,此屆科舉,狀元郎你當仁不讓!”
許觀聞言,面露喜色,深深一拜:“能為殿下效力,能為大明效力,是學生的榮幸。”
朱標輕咳了一聲,接過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