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回事?怎么說話夾槍帶炮的?”
進來后,程非宇十分不解拉著傅恬問。
大廳內(nèi)觥籌交錯,與外面的清冷形成鮮明對比。
裴異和林迦沒進來。
一開始隔著玻璃壁面傅恬還能在里面看到他們。
但片刻后,他就帶著林迦往旁邊光線黯淡的角落走去,直到里面再也看不到。
“你覺得林迦怎么樣?”傅恬斂了神,微笑著不答反問。
“挺好啊。”
“那你去追她。”
“.......”程非宇哭笑不得:“不是,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跟林迦之間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傅恬別開臉:“沒有。”
“你剛才的表現(xiàn)可不像是沒有。”程非宇擺明不信,“對了,剛剛裴異也很奇怪啊,按道理說他不是跟林迦關(guān)系最要好,怎么喊她‘林小姐’呢?”
傅恬不想費口舌解釋那些,解釋他們怎么在一起,怎么分開。
他們的那些過去,于她而言,是晦澀陰暗得不到任何回應的暗戀,并不美好。
傅恬:“我剛剛的提議你考慮一下。”
程非宇:“?”
傅恬:“舅媽上次不是還催你找女朋友,我覺得林迦還不錯,你也有好感,她應該挺符合舅媽對兒媳的要求的。”
“對了,林迦現(xiàn)在搶手的很。”傅恬面無表情說道:“身邊不乏缺乏者,你加點油。”
程非宇笑了,雙手抄口袋里,有些放蕩不羈道:“我算是明白了,你這是擔心自己男朋友被人搶走,在這給我下套呢!”
傅恬不吭聲,轉(zhuǎn)過身不看他。
程非宇便繼續(xù)說:“人我可以追,但我追人可跟你沒關(guān)系。追不追的上都跟幫你掃清情敵沒關(guān)系,這點你得清楚。”
隨便他怎么說,只要他答應就行。
傅恬點頭:“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隨時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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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迦不愿在外面多待。
她這會兒冷的牙齒都在打顫。
“裴總?cè)绻肓墓ぷ鳎覀兛刹豢梢粤硗饧s個時間?”
裴異掃過她脖頸胸口一大片雪白之后,靜冷的目光克制收回。
“以后這種場合,不是非得穿這種衣服。”
同時按捺住將外套脫給她的沖動,往走廊另一側(cè)走。
“如果不想被人當猴子觀賞的話,跟上。”
不知道哪句話戳到林迦,她笑了下說,“沒見過什么世面,以后注意,謝謝裴總提醒。”
但確實也是不想被當動物,腳步很誠實地跟上。
然后就聽到他不冷不熱一句:“你這乙方當?shù)目烧媸欠潘痢!?
林迦:“……”
她的確,陰陽怪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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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領(lǐng)她到長廊盡頭。
推開側(cè)門進去,居然是酒店的桑拿房。
小小的一間一間,圓柱狀,上面蓋個頂,像奶奶家田里搭的草垛糧倉。
目前應該沒啟用,不熱,但溫度比外面高不少。
林迦站在門口不肯進去。
“裴總有話就在這里說吧。”
“不是你有話要跟我解釋?”
“?”
林迦被他問懵了。
幸好今晚還沒喝酒,要是喝了酒,會以為自己斷片了。
反應了下,才回:“我沒有話要講。”
“有空來參加訂婚宴,沒空去送方案。”他慢條斯理開口,三分斥意七分調(diào)侃:“林迦,你很會權(quán)衡利益輕重。”
林迦解釋:“裴總,我本來今天是請假的。”
裴異:“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