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恬的舅舅程行河從商多年,在北城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每年到他府上拜會的人難計(jì)其數(shù)。
一般要他親自邀請、組局的,掰掰手指頭,還真沒幾個。
“早前恬恬跟我說,讓我見見你,說我抽不出空,她以后過年也不來我這兒給我拜年了。”程行和說到自己的外甥女,嘴都合不攏:“我還說這男朋友是非談不可嗎?都要跟我斷絕關(guān)系了。”
裴異捏住茶杯,咽一口苦茶,配合提唇:“程老可能誤會了。”
程行河一愣:“這話,什么意思?”
一旁的傅恬臉色微變,在裴異再度開口前:“舅舅,您話也太多了!我什么時候要跟你斷絕關(guān)系了!”
說完,給他續(xù)上茶水:“今天來可不是讓您嘮家常的。”
程行和哈哈大笑,“對對對!”
說完又沖裴異道:“看得出來兩位感情深厚,我們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已不便插手,我就代恬恬父母稍微交代兩句,只要你們好,做父母的肯定都是鼎力支持的!”
“程老......”
“舅舅,不是說今天表哥也來的嗎?他人呢?”
再度被人打斷。
裴異淡淡撂了一眼身旁的人。
一張精致的臉龐,肉眼可見的緊張。
程行和想起來什么道:“你這個哥哥你不知道,成天兒的不見人影,想約他吃頓飯那可比登天都難!”
說到自己那個兒子,程行和難免“忿忿”。
后來話題轉(zhuǎn)開,轉(zhuǎn)到拿地建樓跨界合作相關(guān),聽著裴異不緊不慢的認(rèn)知談吐,看著舅舅眼里難得往外流露的欣賞和認(rèn)可。
傅恬終于放下心,喝下今晚自己的第一口茶。
程非宇是飯局開始一半之后來的。
跟其他人的正裝出席不同,程非宇一身的運(yùn)動裝,頭發(fā)蓬松的像剛洗過吹過,隨著他落座的剎那,隱約有淡淡的香氣震出。
“大晚上的喝茶,也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
他笑著給自己倒了點(diǎn)飲料,一口給喝完了:“太渴了,這破球場賣水的都沒有。”
傅恬問:“你剛剛在打球?”
“嗯,記錯時間了,本來不會遲到的。”程非宇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鮮榨橙汁,朝裴異舉杯:“不好意思啊,來晚了,這杯我先干為敬。”
說完,不等裴異示意,又喝掉一杯。
程行和無語搖頭。
“說起來,你還比裴異要大上兩歲,怎么年紀(jì)越長,還這么浮夸沉不下心來。”
程非宇夾了塊香雪煎魚,無所謂道:“反正您早說過了,我是繼承不到您的家產(chǎn)的,還操這份心干嘛。”
傅恬也幫著說話:“舅舅,大多數(shù)的男生成熟晚,等到他成家立業(yè)了說不定就能很快成長起來。”
“得了吧,還成家立業(yè)。”程行和無奈:“現(xiàn)在連個女朋友的人影都沒見過,人家姑娘見他這樣估計(jì)早嚇跑了。”
“誰說的。”傅恬徑自給每位跟前的杯子蓄滿茶水,“前段時間,表哥不是看上了一位?”
“真的?”程行很意外。
按道理來說他們這樣的家庭背景,本不缺女孩子主動,奈何這兒子心思不在這,一跟他說道談婚論嫁,腳底就跟生了風(fēng)火輪,跑的比誰都快。
再加上幾年下來,這種話聽多了,耳朵生了繭,油鹽不進(jìn)。
乍一聽他有看上的姑娘,程行和還挺意外。
程非宇撓了把腦袋:“沒影兒的事,就別拿出來說了。”
說到這個,還挺挫他銳氣的。
那次訂婚宴結(jié)束后,他有主動找過幾次林迦,比如很簡單的日常問候,或者約她有空出來玩。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