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迦穿的睡衣。
本就松垮,三兩下一揉,領口敞開露出大片胸口肌膚。
那肌膚勝雪,與暗灰色的中島臺形成鮮明的視覺沖擊。
只是中島臺大理石質地,冷的刺骨。
林迦忍不住輕顫。
他以為她冷,隨后將人打橫一抱,抱進臥室。
被窩里還有林迦剛才躺過的溫度,兩具重疊的身體躺下后,松軟的床墊往下沉。
林迦氣息不穩,捏緊的拳頭抵住他胸口:“你發什么瘋?”
他眉骨微攏,清寒的眼底猩紅一片。
調子卻是又浮又浪。
薄唇微掀,幾個字氣音一樣落到耳邊……
燙的林迦兩頰噌地燒起來:“裴異你要不要臉?!”
他伸手去勾她額前糊的幾根細發,那微黏的手指,似乎還有她的味道,林迦閉了閉眼,吸氣:“裴異,你起來,我們好好談談。”
裴異不想談,起碼不是這個時候談。
曲起的指彎刮過她臉側,脖頸,胸口,再往下......
林迦適時按住他的手,阻止他進一步地動作,“你媽設局陷害我,你現在要睡我?不帶你們這么欺負人的。”
她一開口,眼角紅了。
昨晚她都沒想哭,現在眼里卻有了澀意。
他心疼地吻一吻潮濕的眼角,像誘哄:“所以你要報復她。”
林迦皺眉:“她是你媽。”
他表現的像個陌生人。
就算陌生人,也不會跟他這般一樣去挑唆。
“但她在傷害你。”
他的手,從睡衣底下探入,包裹。
他絕對是故意的。
一邊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邊做他想做的事。
情意上來。
林迦渾身燥熱,理智一點點被侵蝕。
覆有薄繭的掌心,刮蹭到她的柔軟,帶來奇妙又異樣的感受。
上午的陽光從未拉緊的碎花窗簾外擠進來,爭相欣賞這一室的春光。
林迦渾渾噩噩。
像一艘無漿小船,飄在起伏的海浪之上。
使不上來,控制不好方向,不著邊際的隨波逐流。
她知道這不是夢。
同樣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不喊停,這艘船會徹底偏離航線,駛向未知方向。
胸口清晰地咬痛,讓她倏地睜開眼——
“裴異!”
身上的人動作停住。
那雙冷澈眼底覆蓋一層情欲之色,像是從不沾俗事的神明,被卷進塵世,自此便是糾纏不盡的庸俗。
那是人類最原始的欲望。
“不行。”
她聲音啞了。
一點震懾力都沒。
連說“不”的時候,也沒力量。
“為什么不行。”
這不是疑問句。
他似乎沒想從她這里問出答案。
經過這么大陣仗,他只是襯衫微皺,而她幾乎半裸。
這樣強烈的對比之下,林迦覺得不平衡。
“我很難不懷疑你真實意圖。”被壓在下面的林迦,面不改色道,“我感覺你是真的想睡我,而不是配合我報復你媽!”
“反應慢了點。”他提唇,手指摩挲她脖子上自己剛留下的痕跡,“你不想睡我嗎?林迦,你也需要我。”
這種話乍聽第一次的時候還會臉紅心跳,聽多了,就稀松尋常了。
“生理反應我控制不了。”她咬牙切齒的平靜:“換個男的我也......”
賭氣之前,她不知道說出這句話的后果。
但是這句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