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直接讓自控力很好的白薇瞬間失控,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散盡,臉色越來越難看。
“葉老,你和我父親差不了幾歲,作為一個曾經(jīng)在云城叱咤風(fēng)云的長輩,卻用這些話來侮辱我,你不覺得同時也是在拉低你自己的高度?我是為自己活的,我想要什么樣的生活方式,和別人毫無關(guān)系,更不需要你來評價。”白薇氣得臉色發(fā)白,明顯是被葉壽山激怒了。
葉壽山沉吟不語。
我走過去說道:“白薇姐,你不用跟他解釋什么,人是我捅傷的,大不了他們報警就是了,該坐牢該賠錢,我認了。再說我又不是沒坐過牢。”
“你還敢威脅我?坐過牢怎么了,我葉某人就怕你了?”葉壽山猛地一拍桌子,直接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與此同時,幾個下人聽到動靜立即沖進房間里,一個個摩拳擦掌地怒視著我,只等葉壽山一聲令下,便要動手。
我鎮(zhèn)定自若道:“葉先生,而是在陳述事實。再說葉家財大氣粗,我又有什么資格威脅你?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總得有個解決的方式,我今天就把一只手留下,從此以后兩清了!”
我便將左手平放在桌子上,看著葉壽山繼續(xù)說:“拿刀來!砍了它!”
葉家的實力不俗,無論是錢財還是人脈,我都無法和葉家相提并論,所以我只能跟葉壽山比誰更狠,誰更豁得出去。
葉壽山顯然沒有料到我會來這一招,瞬間愣住,眉頭也微微皺起,良久后才復(fù)雜地瞥了我一眼說:“我葉壽山是正經(jīng)的生意人,不會做違法的事情,你也別拿一只手來嚇唬我。”
我氣笑了,瞇著眼冷嘲熱諷道:“葉先生,你不是要為你兒子討個公道嗎?我窮光蛋一個,只有爛命一條。有道是血債血償,今天我就留下一只手,我和葉磊就算扯平了!你要是不敢動手,那就拿刀來,我自己動手!”
葉壽山氣得吹胡子瞪眼,手指顫抖地指了指我,最后憋出一句:“莽夫!”
“葉先生,我不是莽夫,只是我敢玩命,本就是賤命一條,沒你們的命尊貴。”
葉壽山氣得來回踱步,卻又顯得束手無策,其實我也知道他不敢剁掉我一只手,所以我才這樣說。如果換成是張小黑和谷天正,我肯定不會這樣做。
對付不同的人,就得用不同的辦法。
葉壽山的本意是幫葉磊找回面子,說到底還是想維護葉家的顏面,云城很小,葉磊被捅傷這件事,相信很快就會傳開。
如果葉家無動于衷,今后還有什么顏面立足?
葉壽山久久沒有說話,這時候,白薇忽然說道:“葉老,其實有件事您或許并不清楚,我們都被張小黑耍了,包括葉少,也被張小黑給利用了。”
葉壽山皺眉道:“此話怎講?”
白薇不緊不慢地說道:“當(dāng)時我在葉少的別墅里談合作的事情,葉少把電話打給張小黑,張小黑是什么人想必葉老心里也有數(shù),于是張小黑就火上澆油,同時,張小黑又把這件事告訴莫凡,讓莫凡去葉少的別墅救我,其目的就是利用葉少的手除掉莫凡。
莫凡和張小黑是在獄中認識的,后來因為一些事情,張小黑對莫凡產(chǎn)生了殺心,不知道前些天復(fù)合弓傷人的事情葉老聽說過沒有,那件事正是張小黑報復(fù)莫凡的手段,但事情最終還是敗露了。
所以張小黑才有了借刀殺人的想法,葉老不妨設(shè)想一下,如果莫凡真的死在葉少的別墅里,葉少又會有什么樣的下場,葉家又該如何應(yīng)對呢?所以值得慶幸的是,當(dāng)時在葉少的別墅里幸好沒有鬧出人命,否則無論死的是誰,都中了張小黑的圈套。”
葉壽山表情凝重,末了又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之中。
白薇繼續(xù)說:“張小黑是一個為利益而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