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很久以前發(fā)生的故事,據(jù)說世界初生之時,陰與陽彼此糅合,極度的善會招致強大的惡,同樣,巨大的惡也會被強大的善所擊潰,善與惡的總量總是圍繞在一個固定的值,直到有一天,人族誕生了,他們豐富的情感使得他們很快便定義了善惡,由著這種規(guī)律,他們?nèi)ふ也⑺廊跣〉纳疲惚軓姶蟮膼海芸烊跣〉纳葡Я耍瑥姶蟮膼河捎谡也坏饺跣〉纳疲仓饾u消失了,世界上的惡逐漸由人來繼承,他們?nèi)ス魪姶蟮纳疲?jīng)過數(shù)百年慘烈的戰(zhàn)爭,強大的善不見了,因此,人類成了唯一的一個統(tǒng)合了善惡的生物。由于善與惡在人體內(nèi)循環(huán)往復(fù),人時而好時而壞,但大多數(shù)都保持著中立的態(tài)度,但從上古惡中繼承的記憶促使這一些人,他們有時是女巫,散布詛咒,他們有時是罪犯,侵犯他人,他們的暴行一步步促使他們,最終,他們發(fā)動戰(zhàn)爭,讓尸骸鋪滿大地,令血色染紅海洋,一時間世界分崩離析,就在這時,一個個繼承了上古善意志的人集結(jié)在了一起,他們的誠心感動了上古的善們,他們用自己的性命為代價借助上古善的力量將天門打開,將人們心中大部分的惡與關(guān)于那段時期的故事封印于門后,戰(zhàn)爭也在天門關(guān)閉的那一刻結(jié)束了,那些人的存在也隨著上古善們的契約而消散,從此……
“行了,快別說了,我都快背下來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不耐煩地打斷。
說書人也沒理睬他,自顧自地繼續(xù)說,“從此除了一些強大的善之繼承,沒人記得他們的名字。”
“每次都這樣,每次都不說名字,真是無聊。”一個小胖子擦著鼻涕,用吃了一半的棒棒糖指著他。
“別理他,我爸說了,他就是早年前一個來躲荒來的老頭,據(jù)說還是個瞎子,逢人就說這個故事,也不要錢,沒準還是個傻子哩。”一個看上去瘦瘦高高的小孩捂著嘴笑道。
“最近都沒什么好玩的事,都快無聊死了,強子,你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那個瘦瘦高高的孩子說道。
“還真不知道誒,對了,猴哥,你可以問問李麟啊,他鬼點子多。”小胖子強子小聲說道。
“我都聽見了,你個小小強,敢這么說你麟哥。”只見李麟的拳頭已經(jīng)揮到半空。
“猴哥,救命啊。”
“別鬧,麟兒,快說,有沒有好玩的地方。”猴哥擋在兩者之間。
“當(dāng)然有啊,你們知道嘛,最近后山老是傳來奇怪的叫聲,像是念經(jīng)似的,沒準有巫師哩。”李麟手舞足蹈著描述,伺機嚇了強子一跳。
“哇,你干嘛!”強子盡可能地縮進了李猴的背后。
“那就這么決定了,今天晚上,咱們村后山,不見不散。”李猴笑道。
突然身后的瞎子瞟向了他們,露出了不明所以的笑容,但他什么都沒做,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午夜時分,清冷的月光撒在這個不足二十戶的小山村上,光禿禿的山頂就像是一座墳?zāi)梗粫r的有風(fēng)吹過,整個世界像是沉進了黑暗,各種各樣的生物在黑夜里喘息,夾雜著風(fēng)聲,顯得格外凄冷。
在山腳下的小路上,三個人影緩緩走來,帶頭的是李麟,李猴負責(zé)斷后,而膽小的李強自然是夾在倆人中間。
“喂,要不我們還是別去了吧,這么晚了,家里人會擔(dān)心的。”李強低頭小聲地說。
“你說什么?”李麟仿佛沒聽見似的故意大聲回問道。
“我說我們回……”李強大聲說卻又被李麟打斷。
“行了,我聽見了,你要是害怕可以自己回去啊,沒人攔著你,李猴,你想回去嗎。”
李麟與李強的目光鎖在李猴身上,只見李猴搖了搖頭,聳肩表示自己不想回去。
李麟得意地笑了笑,而李強看著這片隨時能吃人的黑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