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我與她討論地下的藍色石門時,一股巨大的氣浪把醫(yī)院包裹了起來,不久便化作了藍色熒光,開始像舌頭一樣,在空中捕捉著什么,直到它扭曲,加粗,螺旋,形成了一個詞語,%完整%。
緊接著醫(yī)院整體爆發(fā)出巨大的能力場,藍色的膜層迅速形成,將里面醫(yī)院的一切撕的七零八碎,直到形成了一個巨坑。
藍色熒光字體縮成了一個女人的模樣,她只有一只手,一只腳,但卻穩(wěn)穩(wěn)地站在地上,感受著周圍的一切。
看到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兩個名字脫口而出,“方朵!沈琮!”然而一切都是徒勞,透過藍色,只有一片焦土,沒有看見任何人。
“先離開!”軒轅雪拉住了情緒有些失控的我,一拳打在我的小肚上,我眼前一黑,便不記得后面的事了。
曾經(jīng)美好的醫(yī)院,頃刻之間,煙消云散,這次他們連一秒都沒有反應(yīng),一切就發(fā)生了。再看整個坑洞,坑中央是那扇詭異的藍色石門,這次的坑洞比起上次小很多,僅僅是整個醫(yī)院的范圍。
剛剛的那個小護士,剛剛好與藍色膜層毫厘之差,她根本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在她的眼前是那根拐杖,“大叔——”,她現(xiàn)在能做的也只有哀嚎了。
總部里,幾個人在那商討如何應(yīng)對,因為除了名字外,他們便一無所知了。
“只能和上次一樣了……嗎。”一個只有一只手的男孩嘆著氣,看著自己那消失的右手。
“我永遠跟著冷鋒隊長。”一個很有精神的小伙子吼道,盡管他挺不直腰桿。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都冷靜一下,上頭的命令是待機。”軒轅雪很不爽地念出了剛剛傳來的指示。
有的人長舒了一口氣,有的人憤憤不已,但他們也都很理解,那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活人了。
真的是好久沒有做夢了,她在哪?
我在夢里,找遍每一個角落,我渴望她給我一絲絲安慰和指示,但我卻……找不到她了。我只好坐在原地,任憑夢境破碎,自我墜落,但是在那即將墜回現(xiàn)實的最后一瞬間,我好像看見了她深綠色的瞳孔中,那溫暖的目光。
“別走——”我猛地醒了過來,一下子把旁邊的人嚇了一跳。
“你……醒了。”軒轅雪帶著愧疚,因為她知道里面有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但那種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救回來。
“你們不去消滅它嗎……”我只是輕聲地問道。
“沒有可以救的人了,再去的話……沒有意義。”她看著我,吐出了那幾個字。
在我走后,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一個女孩跪在地上,手已經(jīng)碰到了異場。
“真的是十分有意思呢!”老者激動得快要跳了起來,看著眼前的一片破敗,當(dāng)然他注意到的或許只是那扇藍色石門。
“石門的顏色變了,這實在是有意思啊。”
現(xiàn)場的錄像中,他仔細看著每一個細節(jié),“還有一個有意思的小女孩。”
“哦,對了,那個小子呢?”老者目光一轉(zhuǎn),看向手底下的人。
“異場內(nèi)并沒有他,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和他的兒子一起離開了。”其中一個人遞上了一張相片,上面是一個渾身上下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推著一個輪椅,上面是一個小孩子。
“果然這一切和他有關(guān)。”老者示意手下將照片收回去,自己則是看向另一邊的天空,“你證明了那些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只會是徒勞的。”
來到現(xiàn)場,果然,除了異場內(nèi)部,沒有地方受到一絲損壞,破損的地面截至膜層與地相接之處為止,仿佛就像是原本的土地,被調(diào)換了一般。
正當(dāng)我思考著,如何面對那個異合體時,我看見了一個女孩兒。她穿著護士服,護士帽不知道去了哪里,手指上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