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肯定是她。”
也不知是誰,指著林一然便一臉篤定。
“誒,你這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我...”
“那張課桌分明就是盧藝杉的。”
林一然:“......”
激動早了。
林一然猛地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她身后的墻角處,還站了個人。
“就是,那張課桌就是盧藝杉的。”
“這就不奇怪了,咱們班還有比盧藝杉更窮更缺錢的人了嗎?我就說她整天陰著一張臉,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虧我們還拿她當同學(xué),她竟然偷東西,真惡心。”
“我就說我東西怎么老丟,別不是都被她給順走的,真是糧倉里進了老鼠,讓她美壞了吧!”
“這種人就不該特招她進來,學(xué)校看她家庭困難,不僅給她免學(xué)費還給獎學(xué)金,她真是貪心不足,窮瘋了嗎?還非要偷東西。”
“她眼光倒是毒辣,知道高婧研同學(xué)不經(jīng)常在學(xué)校待,所以就盯上人家的金牌了,誰知道她早不偷晚不偷,偏偏今天偷,也是她倒霉,剛好碰上人家回來。”
“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簡直讓我起一身雞皮疙瘩。”
面對昔日同窗的指責(zé),盧藝杉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表情很淡,沒有慌亂,亦不辯解,眼里偶爾閃過一抹苦澀,但更多的是無奈。
“都這樣了,你不打算說兩句狡辯一下?”林一然看她一句話也不說,就這么任憑眾人隨意指責(zé)謾罵。
犯罪嫌疑人尚且得等進行一系列繁瑣的司法程序才能被定性為罪犯,可現(xiàn)在的情形,警察都還沒開口說話,她就已經(jīng)在接受道德的譴責(zé)了。
盧藝杉似乎是麻木了一般,嗤笑道:“有用嗎?事已至此,就算我說不是我偷的,會有人信嗎?”
“當然不會信,人贓俱獲,還是警察叔叔親自搜出來的,你還有什么話說。”譚曉玲突然站出來,指著盧藝杉:“就她這種不知感恩的禍害,就該抓她去吃牢飯,讓她好好反省。”
“就是,像她這種鄉(xiāng)巴佬就是手腳不干凈,警察叔叔趕緊把她抓走,別讓她玷污了學(xué)校這清靜之地。”
“你能閉嘴不,鄉(xiāng)巴佬怎么礙著你了?你瞧不起農(nóng)民伯伯?沒有鄉(xiāng)下的農(nóng)民辛辛苦苦地種水稻給你吃,你能有命活到現(xiàn)在?合著你長嘴,就為了顯得你高人一等是吧?”
林一然聽不下去,直接懟回去,讓一眾吵吵嚷嚷的同學(xué)都閉了嘴。
譚曉玲見說話的人是她,立馬開啟針對模式:“喲~怎么著?你這么幫著她說話,難不成你倆一伙的?”
林一然瞪她:“見人就咬,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狂犬病。”
“你...你...我看你跟這盧藝杉就是一伙的,盧藝杉一個鄉(xiāng)下佬怎么可能有膽子偷這么貴重的東西,肯定是受了你的指使。”譚曉玲被她激怒,腦子都不清醒了。
林一然無語,看向一旁的警察:“警察叔叔,這里有人惡意誹謗而且證據(jù)確鑿,你管不管?”
譚曉玲:“......”
警察:“......”
兩位警察走了過來,先是眼神警告了一下譚曉玲:“雖然知道你們氣憤,但是說話也要講究分寸,法律明文規(guī)定,惡意誹謗也是犯罪,希望你們管好自己的嘴巴。”
隨后他拿起那枚金牌,看向盧藝杉:“這枚金牌從你課桌里搜出來,你有什么要辯解的嗎?”
盧藝杉冷冷勾唇,挺囂張的語氣:“不知道。”
林一然皺眉看她:“都這時候你就別耍酷了,嘴硬是要被關(guān)小黑屋的。”
那玩意兒她去過,滋味可不好受。
“可我真不知道。”盧藝杉看她,眼神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