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西嶺關最強者已死,攻下的難度已大大降低。
沒了厲害的武道強者坐鎮,它便算不得天險,總該給太子表現的機會。
大雨連續下了一夜,鬼樓強者始終未曾現身。
他懷疑鬼樓的人是不是被什么事耽擱了。
第二日清晨,雨停。
一夜的大雨,將天地間的污濁洗盡。
走出帳篷,一股泥土的氣息撲鼻,身心都為之放松。
天空碧藍,朝日初升,一條絢麗的彩虹掛于其上。
這等美景,似是預示大夏此次西征的前景。
一些篤信命運的軍卒,臉上由衷掛上笑容,有人撫著胸口念念有詞。
軍帳內。
羅鐘揉著脖子,嘶嘶的直抽冷氣。
“哥,我昨晚為何打我?”
羅辰一巴掌拍他腦殼上,沒好氣道:“說什么胡話,你是睡蒙了吧?”
捂著被打的腦殼,看著一臉不善的堂哥,羅鐘變得不肯定起來:“真是我睡蒙了?”
“別是不是了,趕緊吃飯,大軍很快就要開拔了?!?
提到吃飯,堂弟捂住咕咕叫的肚子眼睛一亮,昨天他都不記得用過晚餐,只記得羅辰將他打暈了。
真是做夢了?為何脖子有些疼。
將疑惑壓下,出了帳篷嗅到軍中飄起的飯香,這貨瞬間便將一切都忘了。
飯后。
一名斥候來到太子面前,單膝跪地。
“啟稟殿下,昨日大雨傾盆,濁河支流水位上漲迅猛,河面加寬近一倍。
我等派出數十人,沿河岸上下游仔細搜索,未發現適宜渡河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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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輿圖?!?
有人將輿圖攤開,太子觀察一番面色難看。
庭州被大周攻占的主要城池,都在濁河支流對面。
大軍渡過濁河,才有希望收復各城池,進而收復庭州,最后與大周軍決戰于西嶺關。
不渡河,便只能繞道。
然看過輿圖,攔在大軍前的雖只是濁河支流,仍有數千里長。
大軍若繞道,加上渡河后的修整,至少又要多耽擱一日。
看過庭州百姓的慘狀,莫說一日,便是半日他都不想再等。
“傳令,命各軍將士沿官道兩側伐木,架浮橋過河?!?
“是?!?
軍令下達,各軍將士紛紛于兩側的密林中砍伐樹木。
兵卒們的修為最少在淬體五重,強者眼中不算什么,實則個個都為大力士,擁有抗鼎之力。
伐木不過小兒科,最多兩刀腰粗的大樹直接倒地。
不足兩刻便將大片林木砍伐一空。
二十萬大軍,拖動著一棵棵伐好的大樹很快趕至濁河前。
放眼看去最狹窄的地方都有近兩百米寬,一些地方接近百丈寬。
昨日羅辰便曾經過這條支流,這等寬度對他而言,不過是一條小溝,只需一步便能輕易跨過。
對普通軍卒卻是天險,想要踏水渡河,修為至少要有先天境,軍卒們做不到。
“軍中先天境以上,進入河中幫忙架設浮橋,一個時辰后本殿要看到一條聯通兩岸的浮橋?!?
軍令如山,無人敢質疑太子的命令,當即幾百號先天境強者掠出,腳踏湍急河水立于水面。
這些人,在軍中至少是校尉以上。
他們將一根根粗大的樹樁,輕易一掌拍進河中,打下一根根立樁。
有了錨點,浮橋架設便容易許多。
不用一個時辰,一座近兩百米長的浮樹被架好,因是臨時架設,不可能長久使用。
勉強能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