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辰隨太子離去,沒有過問鬼十三娘去了何處。
鬼樓之主都沒了,一個小卡拉米的下場可想而知。
回到西嶺關(guān),太子沒有全面收復(fù)庭州,甚至攻占大周鎮(zhèn)東關(guān)的喜悅,臉色始終陰沉。
倒是一眾將領(lǐng),見太子心情不好裝做一臉沉重,實(shí)則內(nèi)心喜不自勝。
一些通知家眷,準(zhǔn)備帶兵造反的將領(lǐng),紛紛將作死的念頭放下。
“傳本殿令,各軍暫時駐守鎮(zhèn)東與西嶺兩關(guān),等候朝廷后續(xù)命令。
即刻起,猛虎營全體隨本殿返回皇城。”
太子丟下一個命令,帶上所有返虛境護(hù)衛(wèi)及猛虎營出了西嶺關(guān)。
他歸心似箭,總覺猛虎營行軍速度太慢,側(cè)臉看向羅辰:“你留下,帶隊慢慢返回。
本殿要早日返回皇城。”
羅辰拱手:“殿下盡管放心,猛虎營的安全交給屬下。”
太子點(diǎn)頭后加速離去。
“哥,皇城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殿下為何那般急?”
羅辰自不會說,有些事除非公開,否則不適合讓更多人知道。
“別好奇,加速行軍便是。”
一天后。
皇城,太子帶著不到十名護(hù)衛(wèi)返回,沒有凱旋而歸時滿朝文武的出城相迎。
更沒有滿城百姓的歡呼雀躍,一行人很低調(diào)。
太子顧不上一路風(fēng)塵仆仆,順著一段十八年來,走了無數(shù)次的道路,向著憶商宮的方向走去。
越是接近憶商宮,表情愈加沉凝。
一路由庭州由來,恨不得肋生雙翅,然在接近那座宮殿時,腳步反倒慢下。
明明心中已有答案,可依舊抱有些許希望,期待一切都是假的,不過是場誤會。
畢竟,鬼樓之主至死都沒有揭開臉上的面紗。
“太子殿下,陛下有請。”
便在這時,夏皇身邊的福公公攔在太子面前,他悄悄回返皇城,能瞞過別人卻瞞不過夏皇。
“福公公,父皇他……”
太子不知如何開口,他想問父皇的決定,可是又不敢問。
“殿下,還是快去吧,陛下一直在等您回來,同您一起前往憶商宮。”
太子點(diǎn)頭,隨福公公來到御書房。
偌大的房中顯得格外空蕩,似是刻意支走了所有護(hù)衛(wèi)。
夏皇獨(dú)自端坐,手上是一本奏折,然從半個時辰前,奏折便未翻動過。
“兒臣見過父皇。”
夏皇緩緩抬頭看向太子,威嚴(yán)的臉上劃過一絲笑。
“回來便好,這次你做的不錯,庭州的事情朕已聽你三王叔說過了。”
太子未因夏皇的夸獎,流露絲毫喜色,而是拱手道:“父皇,母后她……”
夏皇臉上的笑意轉(zhuǎn)瞬消失,一對蒼老的眸子透出冷色。
“朕一直在等你,隨朕一起去吧,倒是要問問她還有何不滿足,費(fèi)盡心思設(shè)計這一切。”
憶商宮。
從一天之前,此地便被禁軍戒嚴(yán),所有人不得出入。
“陛下駕到。”
隨福公公唱禮,守衛(wèi)在外的禁軍齊刷刷單膝跪地。
表面戒備的憶商宮,走入其中一切都如往昔。
然仔細(xì)看去,這里的太監(jiān)和宮女都都行色匆匆,面露憂色。
寢殿,皇后端坐于大椅上,一對鳳眸微瞇,整整一天多滴水未進(jìn)。
鬼樓之主的身份被揭開,她依舊維持著氣度,不曾有半分怯懦展露于人前。
她試過逃走,幾次都被隱于暗處的大夏老祖,那位神秘的龍?zhí)锰弥鞅苹亍?
此刻,她一改往昔的打扮,換了一身入宮以來便不曾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