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海瀾一顫,知道這些日子在府中的某些反常表現(xiàn),引起了爹的注意。
想必他曾與羅辰在小西湖的數(shù)次琴笛合奏,都被看在眼中。
以他的實力,莫說一個小小的商國公府,若是愿意的話,整個皇城都逃不過。
“爹,我跟羅辰?jīng)]有什么,只是感激她的救命之恩,欣賞他的天賦罷了。
我跟太子的婚事,會如期舉行。”
赫連海瀾咬牙拒絕,她不能答應(yīng),更不能那般自私。
縱然夏皇對爹再如何倚重,可退婚之辱不同,凡人匹夫面對,羞憤之下尚且操刀拼命。
一位帝王坐擁天下,執(zhí)掌生殺大權(quán),又豈會受這般羞辱。
況且,羅辰是如何想的,她心中并無把握。
即便對方愿意,身后的羅家同樣是制約。
兩人即便有情,卻有各自的無奈,世事本就如此,終是不能萬般如意。
“唉,可惜,他若是再強(qiáng)一些,強(qiáng)到大夏無人敵,我一定不顧一切表明心跡。
縱然他無意,至少她嘗試過。”
赫連海瀾心中一嘆,以往總覺太子乃是良配,在商國公詢問她的意見時,未曾反對。
自大報國寺一行,心中便有悔意,卻是有些晚了。
御天殿。
今日上朝有些不同,太子出現(xiàn)了。
羅辰自擔(dān)當(dāng)府尹以來,第一次見太子上朝,不過跟他關(guān)系不大,影響不到他躲在人后走神。
大臣們奏請過一些事情后,一名五十來歲,生得一臉正氣的監(jiān)察御史突然站出。
“啟奏陛下,臣有事請奏。”
“講。”
夏皇看他一眼,淡淡開口。
朝中文武皆是神情一震,看向開口的御史。
一般情況下,御史但凡開口,便是又準(zhǔn)備彈劾朝中大臣了。
出班的御史名叫上官耀,乃是一名從三名御史,出了名的鐵面無私,被他彈劾過的文武極多。
不過大多時候,正是因為眼中容不得沙子,不管大事小情只要看不過眼,都會在朝上彈劾。
時間一久,他所彈劾的事情多是些不痛不癢之事。
縱然被彈劾者,罰俸一年已是極重的懲罰。
果然,上官耀聲音鄭重道:“臣欲彈劾二皇子殿下。”
上官耀的話在御天殿回蕩,殿中文武全都驚訝看他。
他們想過上官耀會有驚人之言,未想到一開口便是王炸。
難道這位上官御史,抓到了二皇子什么把柄?
聽到有人彈劾二皇子,原本走神的羅辰瞬間精神了,睜眼看向上官耀。
只覺對方修為一般,堪堪先天境七重,天生一副正氣凜然之相,讓心懷鬼蜮者自慚形穢。
“上官大人,凡事都要請證據(jù),你無故彈劾二皇子,本官倒要聽聽你能說出什么子丑寅卯。”
吏部尚書第一個站出,他是二皇子的人,見有人彈劾二皇子,自然出面維護(hù)。
“沒錯,上官大人當(dāng)三思。”
又有一名文臣站出,乃是工部右侍郎。
上官耀冷哼,根本不屑回答,依舊躬身等候夏皇的回應(yīng)。
“所為何事?”
夏皇威嚴(yán)的聲音淡淡在殿內(nèi)響徹。
“臣彈劾二皇子,私自藏匿靈脈,隱瞞不報,置我大夏鐵律于不顧,形同謀逆,請陛下圣裁。”
一句話,將所有人驚傻子,眾臣原以為只是二皇子某些行為不端,引來上官耀的彈劾。
未曾想這家伙如此大膽,直接是想要二皇子的命。
“可有證據(jù)?”
夏皇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表情透出幾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