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聞言,右手稍微松了一點,黑羽這才得以呼吸,但想要掙脫束縛,卻很是困難。
不知道為何,他感覺穆言身上的黑霧仿佛比自己的煞氣,甚至黑靈衛(wèi)閣主的鬼氣還要恐怖許多,氣霧猶如枷鎖一般將自己牢牢鎖住,這個“鎖”,鎖的不止是身體,仿佛只要穆言一個念頭,就連靈魂都將被貫穿。
這也是為何,穆言出手到現(xiàn)在,他一點反抗都沒有,從一開始的恐懼,導(dǎo)致忘記了反抗,再到現(xiàn)在,直接無法反抗,這是黑羽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
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穆言,竟有如此恐怖的力量,他也感覺得出來,穆言還未完全掌控這股力量,又或者未完全覺醒這股力量,假以時日,若是穆言成長起來,那得是多么恐怖的存在,這讓他感到深深的畏懼。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畏懼一個人,哪怕是黑靈衛(wèi)的閣主,也不如眼前之人,他怕了。
反觀穆言,聽到唐纖的話以后,卻是有些許怒道:“我問你,黑羽此次刺殺,你是否早已知情?”
與此同時,穆言左手緩緩抬了起來,一股黑暗力量匯聚于穆言手中,這一掌若是拍下,別說唐纖只是斗氣七重境界,此刻就算她是元神一重境界,恐怕也難以擋住這一掌。
黑羽呼吸正常以后,神志也清醒了一些,當(dāng)他看到眼前的一切后,很是艱難的說道:“不…不要…傷她。”
隨后,又是兩道身影趕了過來,正是溫杰與白衣女子。
兩人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一驚,雖然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二人也能猜到個大概,白衣女子擔(dān)心穆言是失控了,怕他傷及唐纖,趕忙喊道:“穆言!”
溫杰也是說道:“師父,你是不是又失控了,那是自己人呀!”
穆言聽到兩人的話,也是頗為無奈,畢竟二人之前在北武城,都見識過穆言昏迷失控所用這種黑暗力量,可謂是恐怖至極,但意識卻非自身意識,所以二人才會如此擔(dān)憂。
穆言旋即回了句:“放心吧,徒兒、女俠,我這次并沒有失控。”
話音落下,二人這才放下心來,旋即盯著穆言與唐纖。
唐纖見狀則是哭訴道:“我唐纖對天發(fā)誓,黑羽此次刺殺,我并不知情,我若有半句虛言…”
唐纖還未說完,穆言見她如此誠懇,眼神堅定,并不像是說謊,看來真是自己誤會她了,旋即便打斷道:“夠了,我信你,起來吧。”
話音落下,穆言則是嘆了一口氣,旋即放下了手中黑羽,當(dāng)那股黑暗力量從黑羽身上收回之時,一瞬之間,黑羽便感覺如釋重負(fù)一般,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口,來到唐纖的身邊。
黑羽將唐纖扶了起來,擦拭著唐纖的淚水,旋即很是低沉的說道:“傻丫頭。”
唐纖笑了一下,旋即對著穆言躬身道:“多謝。”
穆言無奈的笑了一聲,旋即說道:“唉,我穆言答應(yīng)的事,一定會做到,再者說,我們是朋友嘛。”
白衣女子與溫杰也是頗為無奈,雖說黑羽確實該死,可唐纖卻是對黑羽情有獨(dú)鐘,單憑這份情誼,換做是他們,也有些不忍心擊殺黑羽。
穆言話音落下,卻是收回了笑意,反倒是陰冷的看著黑羽一眼,隨后竟是一劍斬出,狂猛的劍意朝著黑羽斬出,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再次愣住了。
而就當(dāng)劍影斬下的一刻,劍影滯留在了黑羽的面門,只聽“咔擦”的一聲,黑羽那詭異的面具應(yīng)聲斷裂,兩半面具掉落在地,卻未曾傷害到黑羽。
當(dāng)眾人反應(yīng)過來之時,穆言冷然道:“面具戴的太久,會忘記自己是誰,這次憑唐纖,我給你個機(jī)會,以后脫離黑靈衛(wèi),別再干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如若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仍不知悔改,那就別怪我了,就算是唐翰親臨,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