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和時杭推理到這種程度之后,上原由衣很快根據幾位嫌疑人的說辭鎖定了犯人。
“怎么又是三選一。”時杭有些納悶。
房主和兩個債主,剛好三人。
“……誰知道為什么。”松田陣平原本還沒注意,但時杭這么一說,他也發現了問題。
雖然不是每一次都會犯人三選一,但大部分情況就是這樣。
包括上一次東京塔的炸彈案,最后鎖定的幾個嫌疑最大的目標,也是三個人。
所以為什么總是三選一?松田陣平正納悶兒呢,旁邊一聲“不是這樣的!”響起。
犯人在另一位債主的解釋后,跪倒在地,雙手捂住臉,開始了慣例似的追悔莫及。
殺人動機很簡單,她因為死者的原因再也跳不了舞,死者又是個鋸嘴葫蘆,連道歉的話都不會說,被犯人誤認為在嘲諷自己。
于是一氣之下把人殺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就和幾人的推理大差不差了。
犯人原本打算在別墅里偽裝死者上吊自殺的假象。但是她來了之后發現別墅里有人,就只能用隨身攜帶的水果刀殺死了死者,接著又借助工具運送尸體。
因為事情從一開始就出現了意外,所以犯人十分緊張,以至于完全想不起來要怎么掩藏痕跡,更不知道丟在哪合適。
讓時杭來說的話,不如提前幾天挖個坑,先把草皮鏟掉擺好,等死了之后埋進去再把草皮放回去,澆點水。
以日本警察的敬業程度和現在的技術,基本就是懸案了。這種事情是越做越錯的,做得越多錯的越多。
所以極簡方案還真就是最合理的,干嘛非得偽造自殺?
不過他暫時還沒到要販賣犯罪計劃書的程度,也不用擔心他誤入歧途。
畢竟就算退一萬步講,松田陣平的拳頭打人挺疼的。
“就是這樣,”時杭看向松田陣平,“上次那個桂谷優紀沒一哭二跪三后悔,我都有種她命定不凡的感覺。”
甚至于這一次殺人的理由是如此正常,他居然覺得可以接受——總比上次那個炸東京塔的家伙還有全險半掛那一位的理由正常。
松田陣平:……
“沒有這么離譜吧?”他說得有些艱難,主要是因為這么一說他突然發現,那位桂谷優紀是真的很特別啊。
就是那種四大皆空愛誰誰的感覺。
“所以你們為什么四點鐘跑來住宿?”上原由衣實在是忍不住了,看向正閑聊的兩人,“是路程延誤了嗎?”
不應該啊?最近又不是旅游旺季。
“因為我覺得少住一晚有點虧。”時杭誠懇的說道。
錢可以花,但買來的東西不能浪費。
上原由衣露出了豆豆眼表情:“……唉?”
好接地氣的理由!上次他在晨曦化工見到對方時完全不是這樣。
“因為那次在公司,接待你們是工作。”時杭很輕易的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順口解釋了一句,“工作期間我當然沒那么好說話。”
出來玩的時候他都能跑別人家做飯去。
“哈……”來了這么一遭,時杭有些興致缺缺,接著就開始犯困了,“筆錄等再說吧,我要睡覺了。”
黑貓溫順的舔了舔他的掌心,時杭被濕潤的觸感一激,又清醒了幾分:“對哦,小黑晚上吃東西了嗎?要吃貓飯嗎?”
黑貓像是聽懂了一樣,用濕漉漉的鼻尖拱了拱他的掌心:“咪嗚~”
“看來是沒吃。”時杭抱著貓向別墅走過去,看樣子是把男朋友忘在腦后了,“走走,給你做雞胸肉,乖乖要跟我回家嗎?”
松田陣平:……?
啊?怎么不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