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祄心里碎碎念,臉上汗珠子跟小雨似的。
每一滴都在表示他的急切。
康熙詫異:“平時也沒見你小子跟你十三哥關系有多親密啊,怎么一聽他出了紕漏就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胤祄嘴上說聽從您的教誨,將兄友弟恭四字牢牢刻在心里。
心里卻在搖頭:[不懂了吧?雍正不能沒有怡賢親王,就像西方?jīng)]有耶路撒冷。畢竟四哥文治卓絕,武功……就沒有啥武功,十三哥走后……]
[雍正八年五月十三哥死,轉(zhuǎn)過年朝廷就有了和通泊之敗。八旗精銳幾乎全軍覆沒,京城八旗子弟家家戴孝,戶戶裹白,差點把四哥氣死。]
康熙:……
有沒有可能,你老子我也差不多被氣死了呢?
你小子既然起了頭,就好生說完啊!
跟誰的戰(zhàn)爭,雙方投入的兵力如何,又是怎么造成這般凄慘的?不是挺愛分析的么,你倒是細分析分析啊!
隨便提一句,接著又來給老十三說情什么的……
可把康熙給急的。
但胤祄哪知道他是心急這個啊?
只當他是不爽自己手伸得太長,懷疑自己有參政甚至奪嫡的野心呢。
忙端端正正磕頭,認認真真保證。
他是咸魚,真咸魚,這輩子都沒打算翻面兒的那種。
一盼汗阿瑪真能萬歲萬歲萬萬歲,長長久久罩著他。若不能?那就二盼太子二哥一如既往,好二哥一當?shù)嚼希鏊目可蕉?
等太子尋來時,正看到自己皇父那憤怒又無語的表情。
趕緊一個爆栗子敲在拱火兒而不自知的傻弟弟頭上:“你呀你,也是過于能耐。怎么教給射箭,也能把汗阿瑪氣成這樣?”
“我……”
“得得得,你也甭解釋了。錯不過姿勢不對、力道不足,還不肯耐心聽講。去吧,沿著這靶場跑上幾圈,好生鍛煉一二,也仔細反省下。”
胤祄豁然抬頭,就看太子二哥跟他眨眼睛,并比了個‘去吧,一切交給二哥’的手勢。
這還有什么好遲疑的呢?
雖然四哥聊天記錄刪得多,后世對一廢太子后到雍正登基前的記錄寥寥無幾。
負面評論甚至只有一條康熙爸爸的滿文朱批:胤祥絕非勤學忠孝之人。
但到底最后一個封建王朝,時間距離近,各種資料浩如煙海。仔細篩篩,還是能發(fā)現(xiàn)許多蛛絲馬跡并得出十三曾是太子黨結(jié)論的。
一伙兒的,可以托付!
胤祄忙拱手說了聲遵命,隨即光速逃離現(xiàn)場。
還想套話的康熙狠狠瞪了太子一眼:“你知不知道,他這一走,朕再想旁敲側(cè)擊把話題往這上引到底有多難?”
太子乖巧認錯,然后才問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跟康熙一樣。
都已經(jīng)偷聽了胤祄心聲,知道噶爾臧疑似虐打公主致死的大逆之人。也知道十三有御賜金牌,可便宜行事甚至先斬后奏。
就算聽說他咔嚓了自家親姐夫,也不帶怪他如何的。
只想著那噶爾臧得作死到什么程度,才讓十三弟真用了先斬后奏之權。
然后這注意力可就都在和通泊之敗上了!
和通泊,準噶爾汗國門戶之地。
“前頭十八弟心聲曾經(jīng)透露過清準之戰(zhàn)陸陸續(xù)續(xù)打了上百年,一直到乾隆時才終于達成西域故土新歸。噶爾丹之后,是策妄阿拉布坦再度擾邊。”
“那這和通泊之戰(zhàn),該就是咱們大清對準噶爾。多半是四弟試圖畢其功于一役,結(jié)果事與愿違。”
精銳損失過多,需要重新培養(yǎng)是一方面。
原本歷史線上的雍正只有十三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