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祄素來是個行動派。
知錯就改。
道歉都不帶隔夜。
意識到自己錯誤后,他就擰著小眉頭提筆寫:蒙太子二哥關照,是弟弟不是。弟弟不該誤會二哥,覺得二哥別有居心。
哎喲!
難得啊,小家伙居然不閃不避,直面這個問題了?
太子忍笑,面上卻一派詫異:“別有居心?孤有些不明白,你個小不點點的有什么好圖謀啊?吶,別說二哥瞧不起你,是你人小,母族也……”
咳咳,真話說起來總是比較傷,但密妃娘娘的母族確實比良妃的還拿不出手哇!
胤祄大眼睛瞪圓,再度提筆:小怎么啦?秤砣小壓千斤,胡椒小辣人心。太子二哥別看我小,就否定我在汗阿瑪面前的影響力好吧?
咱也是個熱灶!
噗,哈哈哈哈哈哈。
太子盯著那熱灶倆字笑得前仰后合,良久才在胤祄不悅的目光中撓頭:“好十八別生氣,二哥沒有取笑你的意思,更不否認你對汗阿瑪的影響力。”
“但有沒有一種可能,旁的皇子阿哥自身圣寵不足,需要與你頻繁接觸,通過疼你護你的方式展現兄友弟恭而達到讓汗阿瑪另眼相看的目的,而二哥卻不需要呢。”
畢竟眾所周知,今上愛元后,愛屋及烏之下也對元后所出太子珍愛非常。
雖幼失慈母,但太子童年還真沒受任何委屈。
現在么?
太子輕笑:“比起寵愛、印象之類流于表面的東西。汗阿瑪更看重的是孤這個太子能否扛起大清重擔,將一應政務處理的井井有條。”
胤祄臉上更紅了,是尷尬的。
想求太子別再說了。
可太子難得找到這么個跟他消除芥蒂的機會,哪能輕易放過呢?
所以非但沒停,還拉著胤祄小胖手推心置腹:“以往二哥年輕,許多事情想不明白。總怕汗阿瑪因為過度寵愛大哥而起了廢太子的心思,沒少跟大哥明爭暗斗。”
“后來明珠罷相,索額圖身死。我們哥倆啊,斗的可以說如火如荼了。但……”
胤祄剛開始心里還在啊啊啊,這是我能聽的嗎?
聽著聽著就入了神,見太子微頓,他還急了起來:[但啥啊?你倒是說啊!不帶這么吊人胃口的。]
太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眸,開始半真半假編故事:“你還記得去年木蘭秋狝,汗阿瑪著你隨扈,結果你不幸染上了蛤蟆瘟,差點小命都搭進去的事兒么?”
那可是他穿越契機來著!
如何能忘?
胤祄忙小雞啄米式點頭,還用筆寫下刻骨銘心,不敢或忘八字。不過……
他大眼迷惑,想問這其中有什么干系么?
太子就萬般肯定:“當然有,且干系大了。因你病,汗阿瑪大為心焦,幾欲病倒,咱們這些當兒子的可不就要勸慰一二?”
勸著勸著交起了心,這很合理吧?
然后本就聰明無比的他頓悟,反應過來自己鉆進了怎么個牛角尖。肯定要跟汗阿瑪敞開心扉,解除芥蒂啊。
沒有了那些惶恐畏懼,自然能擺正心態。
轉而安心守擂,越發得汗阿瑪器重。原本岌岌可危的父子親情再度回暖,仿佛回到年少時候。他一心敬仰皇父,皇父也全然為兒子的成長而歡喜著、驕傲著。
太子地位固若金湯,其余人等自然而然地熄了不該有的心思。
齊齊退而求其次,想混個鐵帽子王當當。
邏輯倒是滿分,可……
胤祄小眉頭擰得死緊,總感覺哪里不對,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只將信將疑看著太子:真的?
“當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