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阿哥無語問蒼天,你這一臉嫌棄的表情是要鬧哪樣?
消息為何一直沒傳到策妄阿拉布坦耳朵里,別人不知道咋回事,你還不知道嗎?那不是你努力了許久的成果嗎?
嘿嘿。
大阿哥嘿笑:“此一時彼一時嘛。彼時眼看著天氣寒涼,不適合打仗,當然得想法子藏著些。免得那老賊過早得知消息后怒著怒著就平靜了,不再直接揮師回來往咱們的口袋里鉆。而是另辟蹊徑,跟咱們打起游擊戰(zhàn)來么。”
那千里荒原、萬里戈壁的。老賊一跑,豈不又如虎歸山林?
他可不想費時費力費錢又費命地,豁出去好幾年跟這些玩意兒在西北周旋。
“到時候別說這次選秀,就算下次,下下次,你小子也有可能趕不上。若真那樣,不是耽擱你姻緣了嗎?當兄長的,可不能這么坑弟。”
被突然調(diào)侃的十六阿哥倏然紅了俊臉:“大哥,您怎么……”
“嗐!自家兄弟有什么不能說的呢?這一點上,你就不如十八弟。人家才多大呢,就知道早早未雨綢繆,給自己爭取。還要給你跟十五、弘晳把關(guān)呢!”
啥玩意兒?
十六阿哥再次傻眼,搶過自家弟弟寫給大哥的那封信一瞧:好家伙!臭小子不但詳細描述了自己怎么勇敢抗拒包辦婚姻的全過程,還揚言要替十五哥、他跟弘晳張目?
他跟十五哥也就算了,畢竟都是同胞兄長。
當?shù)艿懿环判囊彩怯械摹?
但弘晳那兒他是瘋了嗎?
人家有汗瑪法、阿瑪、嫡額娘跟額娘好幾重長輩,哪有他個小叔叔插手的道理?
再者說,如今儲位穩(wěn)固,目測是出不了什么意外的,汗阿瑪跟太子二哥更是把弘晳當成未來太子在全心教養(yǎng)。
他的嫡福晉就是日后太子妃、皇后甚至太后娘娘。
是平常人可以隨意置喙的?
生怕弟弟年紀小,不知道其中厲害。十六阿哥趕緊奮筆疾書,洋洋灑灑寫了十幾大頁,命人快馬加鞭送回京城。
唯恐弟弟亂來。
可實際上……
他弟是半點沒藏沒掖,直接在乾清宮昭仁殿就給打開了。
然后小臉一板:“十六哥凈瞎說,我這最多就是來自于叔叔對侄子婚姻大事的關(guān)心與,怎么能叫瞎攪和呢?”
[就算叫,那也得硬著頭皮攪和呀!]
[要是我記得沒錯,那小子的嫡妻是端靜姐姐跟噶爾臧的女兒,他嫡親的表妹,妥妥的近親結(jié)婚啊!]
啊?
驟然聽到自己未來嫡福晉人選什么的,弘晳臉上騰一下紅了,沒忍住叫出了聲。
胤祄完美誤會,只當他是害羞了。
還踮腳拍人家肩膀安慰呢:“好大侄別扭捏,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本也是人倫常事。你啊,先別害羞,先把自己喜歡什么樣性情、人品與相貌的女子都與你汗瑪法說說。”
“樁樁件件,說得越詳細越好,越方便你汗瑪法在合適范圍之內(nèi),找個最合你心意的。”
弘晳還沒等張口呢,太子先皺了眉:“胡鬧!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讓小孩子自己做主的道理?尤其他還是太子長子,地位非比尋常。”
“他福晉人選,自然也是汗阿瑪經(jīng)過多方考量、仔細斟酌才終于定下的,哪容得了他說半個不字?”
弘晳眼中的躍躍欲試悄然寂滅,隨即拱手謝過十八叔好意,他都聽汗瑪法的。
小樣可把胤祄心疼的喲!
二話不說摟住康熙老腰:“汗阿瑪您看啊,太子二哥竟然兇兒子!兒子也沒有啥僭越的地方吧?只是想著在合理范圍之內(nèi),盡可能讓弘晳大侄子姻緣美滿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