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人沒有再管他,不久后整間屋子都陷入了黑暗,外面路上還偶爾有人走過的聲音,最近宵禁管的松了不少,可以外出,但是遇到巡夜警員詢問的時候必須配合且告知自己在干嘛自己住在哪。
‘咕~咕~’胃里空空如也讓肯塞斯不能入眠,他坐起身來,看了看黑暗的四周,想著這一家應(yīng)該都睡了,這也是這樣的家庭的一個好處,雖然吃的不咋地,應(yīng)該也不怎么掙錢,但這房子的戶型都是領(lǐng)主統(tǒng)一給規(guī)劃的,一般都分為三個部分,兩間房子和一間復(fù)合了廚房餐廳客廳功能的區(qū)域。
身上黏糊糊的,如果是以前,自己想什么時候洗澡都可以,但是現(xiàn)在不行了,洗澡要去外面,而且還有固定的時間,聽說那個子爵正在修一種叫做公共澡堂的浴室,可以讓所有人都一起洗澡,白天不限制時間開放,真是不嫌害臊,這個惡俗無恥的子爵竟然會想出這樣的東西,讓那些低賤的人跟自己如此高貴的血統(tǒng)一起,真是可笑啊。
肯塞斯對此嗤之以鼻,昨天他在礦上聽說子爵正在推行一種新的政策,使用一種票據(jù)進行物資采購的限制,而且在最近有最起碼兩個商隊在霍爾普領(lǐng)活動,據(jù)說已經(jīng)談成了生意買賣了不少東西,他想想辦法接觸這些商隊好讓自己的父親把自己接回去或者給自己父親帶個信讓他告訴這個子爵對自己尊重些,然而他一整天都在那個所謂的礦工隊長的看管下,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做什么。
‘咕~咕~’聲音再次傳來,他從床上坐起來,打算去外面那間屋子看看,沒準能找到一些吃的,雖然他對于那些米糊之類的東西全完不能接受,但是現(xiàn)在餓得不行的情況下哪里還顧得那么許多。
他輕輕的穿上地上的布鞋,悄咪咪的來到門前,透過透過那個縫隙向外看去,外面黑漆漆靜悄悄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外面的屋子讓他能看清屋子里的一切,整個屋子的一邊是灶臺,距離灶臺有一段距離是一張木桌子,桌子前有幾把椅子,而那張桌子上有幾盆的輪廓,上面罩著一些東西,看來吃的就在那里面了。
這一切的另一邊是一小塊地方,那里空空如也,據(jù)說是那個異想天開的領(lǐng)主安排的一家人接待客人的地方,這些低賤的人還需要接待客人?知道這點的時候肯塞斯就覺得這個想法非常可笑,挨著這邊窗戶下面,有一排一片一片連起來的中空金屬片,她也沒見過這東西是干嘛的,據(jù)說這東西是冬天用的,但是管道還沒接通,還在測試階段。
他的房間隔壁,就是那一家人的房間,這一家人總共有四口,兩個大人和一男一女兩個孩子,他伸直了耳朵細細聽著,那邊傳來呼嚕聲,想必這一家人都睡了,他悄悄地打開門,幸運的是這扇門沒發(fā)出什么聲音,松了口氣后他躡手躡腳的走出自己的房間,一步一步來到了餐桌前,舔了舔嘴唇后他的肚子又一次發(fā)出了咕咕的聲音,他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算什么,偷嗎?
不管了,總之現(xiàn)在自己餓得不行了,本來這里就有我的一份,他這么想著,輕輕拿掉了罩著盆子的那些不知道是蓋頭還是什么的東西,下面的盆里放著幾樣?xùn)|西,一個小盆里放著黃乎乎的好像是米糊,還有一個盆子放著幾個黑乎乎的面包片,最大的那個里面放著一個盤子和一個小盆,盤子里是兩樣蔬菜混合在一起的不知道什么菜,小盆里則是生的蔬菜,看來是明天他們準備要吃的東西。
肯塞斯悄悄地把米糊端出來,又把菜端出來,從灶臺找了叉子和勺子,他也不想坐下了,萬一抽動凳子的聲音驚醒了一家人就不好看了,就這么站著,他把勺子伸向了那碗米糊,一勺米糊進入嘴中,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會讓這東西進入嘴里,就算進了也會立刻吐出來,這種粗糙且?guī)е还赏列群筒菸兜臇|西他是絕對不吃的,但現(xiàn)在這味道卻讓他覺得有些甜絲絲的,餓了一天后他竟然覺得這米糊還不賴。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