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如同一支離弦的箭,劃過天際,一盞茶的功夫,便抵達了離仙華樓最近的南城門上空。
城門巍峨高聳,幾名衛(wèi)兵懶散地倚靠著城墻,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偶爾掃視著來往的人群,尋找著些許消遣。
盡管這份守衛(wèi)之職并非什么令人羨慕的工作,但是勝在安全且清閑。
林帆身形一轉,衣袂飄飄,宛若謫仙降臨,從天而降,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城墻的空地上。
聶云若是靈海境,還無法御劍飛行,若想離開這鎮(zhèn)江口,唯有通過城門出去。
守衛(wèi)語氣恭敬,卻帶著一絲戒備:“前輩,此地乃是城防重地,若無要事,還請您速速離開此處。”
幾個守城的護衛(wèi)皆是靈海境修為,見到林帆御劍而至,自知其修為高深,語氣倒也客氣。
但此處關乎著城防陣法,非同小可,也不是外人隨便能靠近的。
林帆掌中悄然浮現一枚令牌,正是綠荷先前贈予他的城主府通行證。
幾名護衛(wèi)一眼認出此物,態(tài)度頓時更加恭敬:“前輩,縱有此物,也請速速離開,不得在此久留。”
林帆本無意久留,拱手道:“在下有一事相問,問過便走。”
言罷,林帆腦海中浮現聶云若的音容笑貌,掌心中靈力流轉,聶云若的肖像便在掌心上方成形。畫像栩栩如生,仿佛聶云若就在眼前。
“請問諸位,今早可曾見過此女離城?”
幾個衛(wèi)兵望了眼聶云若的畫像,沒有遲疑,立刻說道:“見過,她是在今日拂曉時分離開的,身著白衣,出城后便沿著右側之路而去。”
這些衛(wèi)兵的日常職責雖然單調,但有個好處,就是相當清閑,閑來無事,這群人就會欣賞路過的美女。
清晨時分,人跡罕至,聶云若那般傾城之貌自是格外引人注目,令他們印象深刻。
“多謝諸位。”
林帆向護衛(wèi)們表示了感謝,隨即身形一動,御劍化作一道長虹,向著衛(wèi)兵所指的方向迅速飛去。
南城門之外,一條寬闊的大道蜿蜒伸展,通向無數不同的目的地。
此刻天已大亮,在路上,或有行商匆匆,或有游子踽踽獨行。
林帆放棄了飛行,選擇步行。他一邊走,一邊向路人打聽聶云若的下落。
一位慈祥的老者指了指前方的小徑,說道:“我記得在我來的路上曾見過這位姑娘。仙師順著這條小徑一直走,再向右轉,應該就能找到她了。”
林帆向老者道謝后,身形如風,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路人的視線之中。
一處山間涼亭,聶云若身著白衣,頭上戴著繡著精致花紋的斗笠,垂下來的薄紗被挽起,露出絕美的臉蛋。
她端坐在石凳上,與一位老婆婆有說有笑,相談甚歡,時不時的輕撫著自己的腹部,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芒。
山間的風,時而輕撫,時而狂暴。
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將聶云若頭上的斗笠吹飛,劃過一道拋物線,朝著懸崖邊緣飛去。
“唉,我的帽子。”
聶云若驚呼一聲,一個箭步沖了出去,追逐著在空中飛舞的斗笠。
“姑娘,你懷著身孕,可別為了一個帽子傷了身子,快些回來吧。”老婆婆擔心地喊道。
旁邊不遠就是懸崖,懸崖邊緣,風勢更為兇猛,帽子已飛過懸崖邊界。
聶云若無奈地停下了腳步,嘆息一聲,緩緩轉身,準備回去涼亭。
剛轉身沒走兩步,她突然感覺到后背被什么東西碰了一下。
聶云若轉頭一看,一陣風竟將斗笠吹了回來。
斗笠穩(wěn)穩(wěn)地落在她面前,仿佛從未離開過。
聶云若驚訝地瞪大了眼睛,